“老子炖你大爷。”金何坤唰地抽回手,气得难以为继,再聊下去心态得崩。
自己喜欢了个什么玩意。
“嗳你别忙。”陈燕西拉回他,半撑着身子将金何坤压在沙发上。陈老师含住坤爷食指,舌尖在伤口上轻轻拨弄。酥痒麻意顺着指尖,霎时走遍四肢百骸。
金何坤被他这一舔,浑身血液冲动叫嚣。他们已有段时间没行yù_wàng之事,而陈燕西仅专注在他伤口上,乖乖收起牙齿,似收了一身锋利。
“别招我。”金何坤哑着嗓子,眼神暗几分。他捏住陈燕西下巴,将手指拿出。“放过你一次两次,就没有第三次了。”
陈燕西眨眼,装作听不懂:“据说唾沫能消毒,我刚给你消毒,回头别忘粘创口贴。”
“下次用刀小心些,你们习武之人,江湖侠客,就不懂刀剑无眼么。”
“管你什么事。”金何坤从兜里掏出创口贴,没要老师服侍,自个儿贴上。
陈燕西笑:“那您也别管我死活啊,今天骂谁呢。咱俩互不相干的话,你他妈骂孙子啊。”
“孙子。”
金何坤不怕死,他发觉对付陈燕西就得软硬皆施。以绵软温柔之力攻其内心,以强硬霸道之气怼其嘴硬。
要说有什么战术优势,没有,纯粹就是爽。
陈燕西呆怔几秒,简直气笑。他翻身下来,十分克制地走到书桌边。冷静五秒,发觉没用。他抬手抄起一厚叠资料,毫不犹豫地反身掷在坤爷身上!
“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他妈让你c,ao死我!”
金何坤呔一声,巴不得这根导火索燃到尽头。他挥开纸张迎上身去,两人招招发狠地扭打在一起。
这动静挺大,桌子歪了,椅子倒了,资料书本撒一地。愣是没打上床。金何坤到底练过,别着陈燕西的胳膊肘一下顶在桌沿。
“砰!”
“我c,ao。”
陈燕西后腰发疼,金何坤单腿卡着他。两人气息交织,陈老师抬下巴想斜眼突突死坤爷,岂料输在几公分身高上。
“c,ao啊,”金何坤更近一分,他咬牙切齿道,“给你个机会,c,ao我试试。”
陈燕西梗着脖子,“有本事你就躺床上,看我搞不死你。老子以前可是纯一。”
真当他c市“fēng_liú第一号”是浪得虚名?
日这龟儿子。
金何坤:“你再说一次。”
“r,i你。”
“不是,最后那句。”
陈燕西思索片刻,自己都有些不确定,“......老子以前可是纯一......”
“你现在好意思说这话么,是谁缠着我一口一个哥哥我要我要的。”
金何坤放开他,懒得与其争执上下问题。他们互看一眼,火气儿突然就没了。
“不是,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陈燕西:“.......”
谁他妈还记得啊?!
各自静默良久,金何坤蹲下身,一页页捡起落在地上的资料。他抖一抖纸上灰尘,再整齐码好。陈燕西靠着书桌,双腿交叠,反手撑着。
“说真的,宝贝儿。”
金何坤许久没叫出这称呼,一时熟悉又陌生。他哽咽几秒,站起来,把资料放回去。
“别吓我了,今天我差点吓疯了。”
陈燕西莫名有些难过,他想拥抱金何坤,但没什么底气。唯有以沉默,以吻。他有些日子没主动亲吻金何坤,平时做到动情处,更多是互相撕咬。他俩那回事,总带了点征服与shòu_yù,特野蛮。
可陈燕西今天出奇温柔,以至于亲吻落下时,金何坤以为是风掠过。陈老师的嘴唇有些冰,弄得金何坤一激灵。他虚抱着对方,生怕扰了这须臾和谐。
舌尖相勾,唇瓣s-hi漉漉的,陈燕西时不时以牙齿轻咬过金何坤下唇,发出略有撒娇且讨好的声音。金何坤差点把持不住。
“活着回来。”
金何坤抱住陈燕西后颈,他结束亲吻,埋首在对方脖颈间。
“陈燕西,能不能让我成为你上岸的理由。”
他终于说出来了。
陈燕西侧头,轻蹭在金何坤耳边。灯光氤氲,他不知是否眼睛s-hi了。
陈燕西以为金何坤骨子里一腔侠气,如今却发觉还有人间烟火。那种不飘忽的,特别实在的烟火气。叫人心向往之。
他似眼前有一个男人在人间风雪里走来,不是披着将军战袍,也不是王孙华服,而是戴斗笠,佩长剑,一袭简单棉布黑衫。
是江湖里常见的那种侠客。
陈燕西见他风尘仆仆,一步一脚印匆匆赶至。抬头时,斗笠挡了半边脸,先露出薄唇,再是浓烈眉眼。那人对他笑,灯光明灭里,陈燕西挣脱不出。
他说:“我叫金何坤。”
陈燕西心想,余生便是他了吧。
江湖即人间。
金何坤伸出手,要带他上岸。
陈燕西的心墙尽数崩塌,他回抱对方,死死抱着金何坤。
陈燕西二十五岁后的生活,已对人的聚散离别不甚在意,年轻时偶尔难过分分合合,后来难过到顶,很少再有触动。
而现在金何坤说要带他上岸时,陈燕西鲜有地难过了。
那个曾又乖觉又江湖的陈燕西,心中有爱,想要抓紧某人了。
“我尽力。”
陈燕西埋在金何坤胸口,深吸气。他不得不妥协,但心甘情愿。
这是最后一次洞x,ue潜。
最后一次。
第四天下潜,隐隐有落雨的征兆。
陈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