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地对弟子们说道:“并无大事,立即启程回总坛吧。”
凌傲天的声音似乎有一种温和的力量,抚平了众弟子们心下的惶惑和忧心。
弟子们立刻迅速地行动了起来,将原本的銮驾稍作改装,就成了一个内里宽大舒适的四驾马车——这也是这些年来的科技成果之一。
十六人抬的銮驾改装成四驾马车后,速度快了三倍有余,一行人迅速向天山总舵进发。
才行了一段路,就又停下了——却是另外一批被派出去在岷江畔搜寻的弟子回来了,也带回来了昏迷不醒的聂风和断浪。
凌傲天让弟子们把两人都抬上自己宽大的马车,就继续上路了。
步惊云看着新上车的两人,平淡地说:“要不要大夫?”
凌傲天稍顿了一下,说:“我看过了,他们只是呛了水,略略受了凉,并不需要请大夫——再者说以现在的速度只需数日便可回到总坛……”
步惊云竟然破天荒地打断了凌傲天的话,说:“我说的是你。”
凌傲天错愕了一下,不禁有些无奈地说:“云儿,师父真的无大碍,比他们俩更加不需要大夫。”
看着步惊云明显不信的眼神,凌傲天只好转移注意力:“云儿……你是不是也受了伤?”
步惊云双眼凝视着凌傲天,平淡地说:“我破了‘火麟蚀日’。”
凌傲天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感慨步惊云的资质果然不愧是有剧本大神的金手指的——虽然凌傲天早就知道有这一段剧情,可是步惊云是怎样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也只有凌傲天最清楚。步惊云如今还只有十四岁,就已经可以接下断帅被控心神时发出的全力一击——而且还是“火麟蚀日”——断家的最高绝学,真是,让凌傲天都忍不住有点嫉妒——哎,谁让风云才是真正的命定主角——你嫉妒也没用。
不过凌傲天当然不能说出“我嫉妒你”这样的话来,他只是面带忧虑地说:“云儿你实在是莽撞了,断帅成名多年,这‘火麟蚀日’又岂是好接的?若是他一招之后再接一招,你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步惊云目光略显柔和,低声说:“我有把握。”
凌傲天淡笑着说:“师父也不会约束于你,只希望你要把自身的安全放在心上,以后可不要轻易冒险了,知道了吗?”
步惊云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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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和断浪居然一直到凌傲天回到天山总坛也没醒过来,这让凌傲天暗暗惊讶,毕竟二人脉象并无太多不妥——既然如此,凌傲天就让下人先将二人安排在一处院落中休息,并派了大夫侍女照料。
天山的顶上除了天下第一楼外就只有数座庭院,能入住这里的只有幽若、秦霜、步惊云,几位长老也各自有属于自己的院落,不过他们都各有司职,往往只在述职时才入住专属的院子。然而相信过不了多久,有两座空着的院落就会迎来自己的主人了。
聂风与断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苏醒的。
聂风甫张开眼睛,便见断浪昏睡其侧,满头大汗,小嘴巴还在声声叫着爹,可知正在做着恶梦。
聂风立时轻轻推他,低嚷:“断浪,断浪……”
断浪搓了搓他那双惺松的大眼睛,也醒了,睁眼一见聂风,登时喜不自禁,一把捉着聂风的手,雀跃问:“聂风,是……你?我……我们还没有死?”
绝境求生何其渺茫?难怪断浪一时难以相信事实。聂风莞尔点头,却没有注意周遭环境。
二人放眼一望,但见自身正卧于一张宽敞软榻上,而安放此软榻的这间卧室,布置得简洁明快却显得秀致典雅,令人心生舒适的感觉。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们终于醒了,可让大家都担心了不少天。”
语声方歇,一个人已推门而进。
进来的是一个年约十六的颀长少年,一身浅灰色锦衣,上绣银丝图样,容貌平凡却显得亲切可掬,聂风不禁放胆问:“这里……究竟是哪里?”
灰衣少年毫无架子,落落大方地回答道:“这里是天下会总坛,是我们的弟子于岷江畔把你俩救起的。”
随之自我介绍道:“我叫秦霜。”
聂风闻言倒抽一口气,似是不相信置身之处竟然是天下会,又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享有盛名的秦霜。断浪久居乐山,孤陋寡闻,搔了搔小脑袋,压低嗓子好奇地问:“聂风,天下会究竟是啥?”
聂风答:“断浪,天下会是北方江湖的一方霸主,与南方的无双城已几近瓜分整个武林。”
断浪虽曾听断帅提及江湖中有许多名门大派,但如今自己竟身处其中之最,吓得伸了伸舌头。
秦霜见此仅浅浅一笑,复而对聂风和断浪道:“聂风、断浪,家师雄霸希望能见见你们,你们的身体可还有碍?”
聂风一愣,心下暗暗吃惊:“雄霸?那可是江湖上一方霸主,传说他仁义无双,侠义为怀,居然要亲自见我?”
断浪劫后余生,心下有些忐忑,连忙问道:“聂风,那位……帮主,为什么要见我们?”
聂风回望秦霜,目光里有疑惑也有不安,还有些激动和不可置信。
秦霜温和地说道:“不必担心,家师为人和善,这些天来吩咐大夫下人对你们多番关照,想来只是想看看你们恢复得如何。”
聂风和断浪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