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安并未敲门,只是轻轻地拧开门把;他进去的时候,陆景澄已经清醒,他穿着浅蓝色病号服并且双腿盘坐起来,低垂着头,刘海有些长,柔顺的贴着他的脸庞,也遮住了他的神情,这样一来也让陆廷安窥伺不了他此刻的情绪。
陆廷安进来后,动作不大,并未惊动陆景澄,他也没有打算一开始就引起陆景澄的注意,而是静静的立在墙边双手交叠,沉默地观察着陆景澄的一举一动;陆廷安从来都不是缺乏耐性的人,可观察了陆景澄一段时间,他皱了皱眉目,陆景澄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对劲,坐在病床上的人,太沉默了,像是一座死气蔼蔼的雕塑。
“陆景澄。”陆廷安从墙角边走到陆景澄病床前方,他有意把步伐放重,继续观测陆景澄的反应,他喊了陆景澄的名,没有得到任何反应。陆廷安继续讽刺道:“陆景澄,你聋了还是哑了?别给我装孙子。”陆廷安总觉得不安,理智告诉他此时叫医生才是正确,可他就是想看看到哪种程度,陆景澄才会给他点反应。
“你就是个懦夫,你|他妈就是个懦夫,我没见过比你还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