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奴才,你你你……」
「再说废话,下一剑就是你脖子。」凭风冷剑横指,身上散发出冷冷的杀气。
看着眼前宛若修罗的化身,宸妃吓得浑身颤抖,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说!」凭风见状,剑尖向前推进数分。
「容、容儿,他……」宸妃看着几乎快抵到脖子的利器,仍犹豫着该不该开口说实话,突然感到一阵刺痛,有股湿意自脖子上流了下来。
这奴才居然真的刺下去……
宸妃苍白了脸,抖着不成调的声音说道:「容儿,在、在他父皇那边,但是那又怎样,不过是一夜而已……」
凭风双瞳骤缩,怒不可抑的打了宸妃一巴掌。
她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怎么能这么做?主子是他的亲生儿,是她怀胎十月所生,她居然毫不珍惜,居然这么理所当然的将自己的儿子推入万丈深渊。
她不配当一个母亲!
「你竟然敢打我!」宸妃捂着脸,不可思议的尖叫道。
在后头的宫女见状,急忙想上前扶起宸妃,却在凭风的狠狠瞪视下,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没有资格当一个母亲,你的心,比你的脸更丑陋。」语毕,剑气一出,将宸妃覆盖的面纱碎成数片。
「啊──不要,我的面纱!」宸妃双手捂住脸孔,凄声惨叫:「不准看,你们统统不准看。滚,滚出去,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宸妃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不断的哀叫,不停将眼前所能看到的东西统统砸毁,桌上的酒菜洒了一地,杯盘也无一幸免,全都碎落在各处。
凭风不愿多瞧一眼,转身就走。
「你去了又能怎样?那里戒备森严,你进得去吗?」宸妃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响起。「更何况,擅闯皇上寝宫,可是死罪一条。你……派不上用场,救不了楚容,哈……」
凭风闻言一僵,但随即足尖轻点,飞身而去。
偌大的宫殿里头,富丽堂皇,雕梁画栋,此时灯火昏明,残影半斜,别有一番奢靡景致。
楚容幽幽转醒,双眼迷蒙的眨呀眨,脑袋有些刺痛,一时之间还无法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是哪里?楚容起了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精致的床上,摇摇头想将晕眩的感觉甩开,看着周围的景色,未曾相识的地方,这儿是……
「容儿,你醒了。」
一句话,瞬间让他拉回了神智。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咬咬下唇,试着想让痛感提振无力的四肢,却仍是徒劳无功。
「这得感谢宸妃了。」
楚容刷白了脸,回想起了一切。
母妃怎么能这么对他,怎么能……
为什么?他为母妃做的已经够多了,身为人子所该尽的义务,哪一样他没有做到?他为了她,向父皇求情让她重拾荣华富贵;他为了她,遭人下毒差点丧命,他为了她,让人毒得从此身子孱弱;甚至为了她,被骗吃下了那种让他的身子,只能像个弱冠的少年般,再也无法长大成人的毒药。
而他却一直傻傻的以为,母妃的冷淡以对,不理不睬,也只是因为这个皇宫造就这个环境,让他们母子情薄。所以他从不怪母妃,认命的接受这一切。
但是刚刚,母妃亲手将他心中营造的假象全都毁了,就只是为了迎合眼前这个人,他的父皇!
皇帝走向楚容,神色爱怜的伸出手,想碰碰垂涎已久的绝艳容貌。
楚容厌恶的撇头就闪。
「容儿,父皇一直对你……」
「闭嘴!我是你的儿子!」虽然不愿承认,但自己的身子里流着一半的血是眼前这个令他厌恶至极,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的骨血。
「容儿,顺了父皇一次,以后这江山富贵,百官朝臣,全都归你所属。坐拥天下,九五之尊,多少人求之不得呀!」
「我不需要!这江山、这位置,谁想要谁就拿去好了,我一点都不希罕!」
为了这个虚名,母妃不要他,二哥丢下他、兄弟残害他,现在连他最后的一丝尊严,也要打碎吗?他要这个皇位做什么!
「容儿,即使你不要,现下这个状况,还是乖乖从了父皇吧!」
瞧瞧,一身柔弱似水,绝代风华,气愤之下的双眸更犹如翦翦秋水,令人心荡神驰,别具风情。
「离我远点。」楚容用力一咬,下唇逸出血丝,一抹朱红落在赛雪的肤色上,更是显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该死!自己的四肢完全使不上力,别说是逃出去了,连动一下都很困难。但是他不想放弃,不想让自己落入如此悲惨的情况,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看着楚容咬破了嘴唇,吃力的往旁边移了一下,皇帝不舍的一把将楚容拉进自己的怀里。
「容儿,你好美。」轻抚了脸颊,丝绸般的美好触感让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好好疼爱他的容儿。
楚容直觉想闪,却被一双大掌牢牢定住脸,不停来回抚摸的手,让他反胃。
「对了,为了让我的容儿,待会儿也能享受到快乐,父皇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些好东西。」
楚容蓦然双眼圆睁,看着一颗药丸,就这么透过皇帝的嘴里,舌头一顶递了进自己的口里。
想吐,又来不及,药丸入口即溶,异香弥漫口腔,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
「滚……开……」看着皇帝伸出手,将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褪去,楚容此刻恨得只想咬舌自尽。
为什么自己要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