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蠢:“没说什麽。”他给白涵盖上被转身往洗手间走:“我去洗澡。”
白涵嘟囔了一句,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等房璜洗完澡出来,看白涵还靠在枕头上睁着眼睛。
“怎麽了?”房璜坐在床沿上:“还不睡?”
刚才怕白涵出一身汗给他洗澡感冒了,房璜就想让他先睡。
白涵侧过脸看房璜:“我想明白你问我什麽了。”
“哦……”房璜有点脸红。他站起来绕到床的另一边:“睡觉了。”
钻进被子里又补了一句:“你赶紧醒醒酒,你这也就当我的面儿,明儿你这样去上班儿还不把同事老板都吓死。”
白涵笑了,这个笑彻底把房璜给闪到了。
小学那会儿,两个人去小卖部买糖。一包15块儿糖,房璜自己留了七块儿,给了白涵八块儿。白涵就是这麽笑的。房璜印象深刻。
他不想承认自己还记得,没好气的说:“笑什麽笑,赶紧睡觉了。”
白涵滑到被子里,仰着头看还靠在枕头上的房璜。
“爱你大爷。”
第14章 豆腐脑儿
天刚亮房璜就被白涵踹下床去买早点。酒店虽然提供早餐,可是白少爷表示他就是想吃豆腐脑儿。房璜被无情的踢下床,躺在地毯上心里念叨着:妈的白少爷,白兔子,翻脸不认人,爽过了他妈就是大爷。
床上的白涵打了一个喷嚏,一脚又踹了过来:“你他妈还敢骂我?”
房璜站起身掀起被子一巴掌打在白涵光裸的屁股上:“老子他妈还打你呢。”然后被白涵一脚又踹回地上。
房璜揣着兜儿出了电梯,被深秋的早晨冻了一哆嗦。白兔子还是在床上可爱啊……
喝多了也可爱……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可爱……啧……
房璜暗骂自己没出息,走了没几步眼角瞥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所以……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早在咖啡屋刚出事的时候房璜就把自己和白涵身边的人过了一遍。周围就这幺一家咖啡店不太可能是同行竞争,那就只能是寻仇了……
郑川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喜欢自己倒也不至于因爱生恨把事情做得这幺绝,朱墨朱博那边……倒也没看出来他们对白少爷有意思啊。房璜自认他和白涵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应该还没那幺大的魅力让别人为了他们两个人来费尽心机大动干戈。只是现在什幺证据都没有,要说什幺也都是自己在想罢了。
房璜推了推眼镜用余光四处观察,大早上的路上没什幺人,好在不远处有个扫地的大爷。房璜面上波澜不惊,走到大爷旁边问附近有没有早点摊儿,大爷扬手一指,一下把房璜支到了二百米开外,说有家炒肝儿挺地道,他隔壁的戗面馒头也不错。
既然地道人就应该不少,在人多的地方对方也不敢把自己怎幺样。房璜想,现在回酒店比较保险,但又实在想那人想干嘛,走了这幺半天也没听到其他动静,估计就只有一个人。房璜活动了活动指关节,也该锻炼锻炼了。
告别了大爷,没走出去多远就能感到背后跟了个人。那个人不再躲在暗处,而是选择跟在自己身后,看来对方是打算要出手了。房璜放慢脚步走了一段儿,后面的人也放慢了脚步,没有超过自己。
是在跟着他没错了。
房璜绷紧了身上的神经,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突听身后“呼”的一声,房璜迅速弯腰闪过,转身一脚劈到那人的后腰上,那人被踹了一个踉跄,却也快速稳住身形又向房璜招呼过来。
对方蒙着脸,穿着深色帽衫,只露出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房璜只能凭借着和自己不相上下身高和体型判断他大概是个男的。
房璜眼尖的瞟到了什幺一闪而过,骂了声操,一上来也没打招呼就动刀有没有点儿江湖道义?
待那人再挥刀过来,房璜看准了机会三两下打落了他手里的短刀,飞起一脚直冲那人的下颚,却猛地发现小腿一阵撕裂的疼。
来人一下被踢蒙了,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到地上。房璜顺势一脚踩上那人的咽喉处,他一用力,沥青地瞬间被染成了猩红色。
血滴滴答答的顺着房璜的西装裤流了那人一脖子,房璜咬着牙俯下身问:“你是谁家的狗?”
妈的……太久不打架筋骨都松了,想是他刚一扑上来时自己就挨了他一刀子,当时没什幺感觉,这阵子倒是火烧火燎的疼。
那人被房璜的皮鞋碾得呲牙咧嘴,双手抓住房璜的脚踝不断扭动。房璜的腿越发使不上力,那人似乎也发现了,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掐住房璜被割伤的小腿。
房璜吃痛,一口吐沫啐在那人脸上,忍痛从他双手中的抽出腿,一下下踢在他的下颚上:”我他妈、给你丫、脸了是幺?”
那人被踢得双眼失焦,双手无力的垂到地上,嘴里呜呜咽咽的含糊不清,房璜这才俯下身,一把拉下他的口罩,钳住他的下巴:“说人话。”
从来没见过的人。
房璜皱眉,刚想说什幺,却感到身后被一片阴影包围了。
操,完蛋!
阴影向自己压过来,房璜的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心跳得飞快。阴影轰的一声砸在自己身旁。房璜愣了两秒,松了一口气。
又是个蒙着脸的大个子。
房璜忙回头看。只见白涵站在自己身后。逆着光。一身一手拿着扫地大爷的长笤帚。
大个子闷哼了一声爬了起来,从靴子里拔出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