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跪伏身体不敢抬头,抖似筛糠,说话都一溜颤音,连连道:“奴才不敢!奴才无能!奴才该死!”磕头如捣蒜。
宗瑞心里这火腾腾腾往上翻直冲得顶梁门都要冒烟了,看谁都来气,上去一脚把离得最近的小太监踹了个王八翻盘,气道:“爷知道你们这些废物无能不敢!这人是我的!别人哪个敢碰?只能本王碰!谁碰他谁就该死!给我滚下去拿家夥事儿上来!小爷要好好管教管教他上下两张嘴!”
小太监心里明白他要的是些干什麽缺德事的物件,连滚带爬撒丫子给他取去了。
彭天虎还搁那扯开嗓门破口大骂,宗瑞近前瞅瞅他,眼里都是邪火,愈气愈恼偏生裤裆里那话儿还不消停,因为被内侍刚才手忙脚乱提上裤子罩件衣服挡在布料里面了,探不出头来戳枪点炮施展本领,自家还觉得挺憋屈,在宗瑞胯下胀乎乎有点疼还刺痒得心窝里直颤悠,可把宗瑞难受坏了。
宗瑞伸手想去扳彭天虎下巴,手伸到半道自己又收回来了,盯盯瞅著彭天虎好似燃著两簇火的一双倔强眸子,冷笑道:“小母狗,我知你心里憋著劲儿的想咬我呢,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小爷跟你没完没了!一会儿就让你哭著喊著求小爷饶了你!”
彭天虎就用两字打发他:“放屁!”吼得跟声雷似的,掉在地上砸个坑,当时就把宗瑞撅了个嘎巴脆。
宗瑞气得一阵冷笑,背转身,暂时不理这强种,先自己压压火。
宗瑞问这个还在跟前跪著没敢动地方的太医,说:“我问你,你给他用的是什麽药?怎麽倒让他生龙活虎似的撒起野来了?”
这个太医哆哆嗦嗦,生怕说错一个字自己小命就不保,磕头道:“禀王爷,小人用了三分的软筋散,这就马上去加至五分,再煎一副药来给他喝了,保证让他再不能搁王爷跟前撒野。”
宗瑞狠著话音说:“给我加到七分!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他了!就算他真是一身铜筋铁骨,我也要他全身骨节都软进棉花套。你立刻去煎药来,要让他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身上每一寸筋骨都软得透了,他一根手指头我不摆弄,他自己都抬不起来。”
这个太医吓出一身冷汗,磕个头,一溜烟下去煎药了。
过了一会儿的工夫,内侍捧来了专门整治人的各种淫具,太医把煎好的药也端了上来,七分软筋散另外还特意加了不少催情效用的秘方。宗瑞就让人把药给彭天虎灌下去一大碗。
彭天虎吃过这药的亏,知道这他娘的不是好东西,喝下去就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子似的躺平了任人摆弄,而且这回的药一端到近前,一股飘香又有点腥臊的味儿直冲鼻子,闻著就不是好鸟味,彭天虎心知准没好事,这个小坏种连带著一帮狗奴才,指定又要使什麽缺德带冒烟的鬼花样来折腾自己。彭天虎把眼珠子一瞪,乱扑腾乱挣,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把牙关死命咬紧,宁可不要命了,也断不让这鸟药进自己的嘴。他这会儿刚才那一气药效多少缓过来了那麽一丁点,卯足了劲死抗,这些小太监哪是他的对手,折腾了半天,忙活得脚打後脑勺,药汁大半都洒在了被褥上,半滴也没灌进彭天虎嘴里。
司事的一看这不行,干耗著不是事儿,一会儿那位千岁爷小祖宗又该怒了,就准备喊身强力壮的侍卫进来搭把手。
宗瑞拿眼睛瞟一瞟在帷幔外跪得如同泥雕木塑般的张显勇,一阵冷笑,坏心眼的道:“张侍卫,你不是个很会献殷勤的奴才吗?来呀,这药就由你亲手伺候著他喝了吧。”
张显勇一听这话,心里就像是狠狠挨了一刀,满口的牙几乎当场咬碎,拳头捏得指关节咯吱直响,心道:小翼王!你好歹毒!
宗瑞状似无意实则暗藏千般心计,点手叫张显勇到近前,挑著眉斜著眼看看他,让人重新添了满满一大碗汤药,递到张显勇手里,偏要看他如何灌彭天虎喝药。
张显勇是人在屋檐下岂敢不低头,心里难受得跟刀扎一个样,那也得咬碎了牙和血往自己肚里咽,强撑起跪麻的膝盖,勉力向前走,每一步都跟自己踩踏在自己心上似的,到近前,还得给宗瑞跪下,磕个头,咬著牙说:“卑职遵命。”
接过汤药,捧在手里有如千斤重,压得他头都抬不起来,手要哆嗦还得强忍住不能哆嗦,怕这个小翼王看出破绽,连累彭二哥遭殃,这个滋味难受得就跟下油锅里生煎一个样。
宗瑞就站在床边靠前看著,目光朝张显勇一瞟,又盯住彭天虎,脸上半乐不乐的,眼里有种擎等著看好戏的得意劲。
彭天虎心里这火蹭蹭蹭窜起多高来,直往上撞,这个来气,咋就这麽想大嘴巴子抡圆了狠抽这个小王八犊子呢!话到舌尖刚想骂,张显勇喝一声:“这汉子,你今天索性就喝了这药,还怕日後风水不轮流?只今天一遭,换将来许多福!你不喝也得喝,我劝你还是喝了吧!”一递眼色,心中暗道:彭二哥,从今往後我跟那小翼王算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你暂且忍耐喝了这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我定设法救你出火坑!
把心一横,撬开彭天虎牙关,也不忍看,满满一大碗药汁半泼半洒灌下去。
彭天虎心里也明白,今天这是祸躲不过,甭管伸头缩脖都得挨一刀,这个小王八蛋别人不使非逼著张显勇来给自己灌药汤,这就叫专拿狗骨头喂狗还要杀狗吃狗肉,诚心缺德!一看张显勇递眼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