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新地图里,能说的上是认识的只有展昭和白玉堂,自己不仅身无分文,连个身份证都没有,妥妥的黑户一个。
悲从中来的杨迟章,一脸沉痛地抱紧了因为吃饭放在一旁的青玉流:“展兄,说好的这顿你请对吧?”
展昭:“。。。。。。”
杨迟章说出这句话时也是不好意思的,别人救了自己按道理应该请恩人吃饭的,结果还要恩人来付钱。这可真是,义父知道了恐怕又要用书敲自己脑袋了。
白玉堂在一旁笑了:“自然是他付,这贼猫难得请客,杨兄无需多思。”
展昭炸毛:“什么叫难得,难道我在玉堂心里是一个小气的人吗?”
白玉堂并不理他,随手端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眉头立刻皱了下:“我观杨兄并不是开封人士,身上服饰——”,白玉堂顿了顿,“看上去也不是大宋风格。”
杨迟章囧了囧,自己的来历实在惊世骇俗,虽有违君子之道,但实在不便明示。只得开口胡诌道:“我实乃长歌门弟子,我长歌门自前朝就已经存在,为避战乱,已隐居出世百年有余,门内人丁凋零,这一代也不过只有我一个弟子罢了。”这也不算瞎编了,对这个世界来说,长歌门早就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了,杨迟章有些难过,语气便低落下来:“师傅他老人家让我出门见见世面,我便离开师门一路往开封而来,师傅年纪渐大,这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
展白二人见此也不知如何劝,只后悔多问了这几句。显然对于这番说辞,展昭他们是信了七八分了。虽然长歌门这个门派他们不曾听说过,不过杨迟章通身清贵的气质是做不得假的,一看就觉得是某个隐世世家培养出的继承人。
当然了,这七八分里有几分是脸的加成就不得而知了。
多思无益,杨迟章很快挥去愁绪:“我刚出山,还没有——”,杨迟章把嘴边转着的“身份证”给咽了下去,换了个比较宋朝的说法:“户籍,如何才能在开封落户呢?”就像现代人出行需要个身份证一样,落户对于古代人也是很重要的。而且杨迟章在这个世界其实无家可归,展昭大小也算个官,又天生一副侠义心肠,天时地利人和,这会儿不抱大腿什么时候抱呢。
“啊,这个事儿,只要你在开封呆满一年就好了。”展昭爽朗一笑,本来他还有些疑惑,可转念一想就算杨迟章有户籍,说不定还是唐朝的呢。
咦?这么容易?杨迟章一愣,突然想起还是大学生的他有一天在网上看到一个标题:《中国古代户籍宽松:宋代居留一年能拿京城户口》。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原以为最难搞定的黑户问题居然就这么解决了,杨迟章也松了口气。友好的和展昭白玉堂告别之后,杨迟章一个人思考起以后的道路。
他是从战场上穿越过来的,身上除了把青玉流,连个装饰的玉佩也没有,总不能把青玉流给当了吧,杨迟章恨不得仰天长叹,真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殊不知他这副忧郁美少年的形象落在周围大婶阿姨的眼里,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咳,虽然事实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