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听审围观的人不少,托薛家铺天盖地宣传的福,不少人家都知道有这么一通热闹,闺阁中的贵太太们也没别的消遣,虽然不好自己亲自搬着马扎来听,也大多打发了仆从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两方人一被带上来,很明显就有观感上的差距。
薛家那个小仆人披麻戴孝,头戴白巾臂缠黑纱,哭得满脸是泪,一上来就重重在地上磕头不止,磕得额头青青紫紫一大片,形迹狼狈凄惨到了极点,让人看到就觉得心酸。
林琳身上穿着赶工制作出来的崭新囚服,新得一尘不染,白得发亮晃眼,脑袋后面的辫子扎得一丝不苟,身上也干干净净的,从头到脚看不出来这是刚从牢里面提出来的。
而且林琳脸上根本没有被告人应该有的神情,既没有惶恐无助,也没有遭受冤屈之后的委屈愤懑,冷冷淡淡往正中央一站,肤色若瓷,容颜似玉,一双眸漆黑若寒星,带着目空一切的高傲。
程岩只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