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妃那么讨厌夫郎,想必也不想见到儿臣,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再待在这里惹人厌?”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疾步往外走,夏青和夏柳连忙起身跟在身后。
站在鸣翠宫外,景文昊看着跪在地上的四名侍卫,一甩袖,把一块令牌抛给白玉,对四人吩咐道:“白玉和灵风去太医院去叫几名御医立马赶到王府,其余二人随本王一道回府。”
说完,景文昊快速地上了马车,一行人便连忙往宫外赶去,而白玉则拿着一块令牌往太医院飞奔而去。
皇贵妃看着景文昊消失在门外,立马拉下脸色,回过头对含烟问道:“昊儿从小到大对本宫都十分尊敬和孝顺,这次居然为了一个苏诺就对我冷言冷语,我只不过是稍稍惩戒一下苏诺,哪里会料到他身子这么弱,难道我作为昊儿的母妃,还不能教导一下德行有失的儿媳妇吗?”
不等含烟说话,皇贵妃转身往殿内走,继续道:“罢了,罢了,本宫和昊儿十几年的母子之情,居然还比不过一个苏诺,我看我以后还是不要再操心这些事了,就由他们去吧!”
景文昊坐在马车里,小心翼翼地把苏诺搂在怀里,一边把他身上的外袍给脱了下来,然后用丝帕为他擦汗,用手抵在他的背心,内力输到苏诺的体内,以此来为他降温,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心中担忧不已,他现在已经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冲动地抱着夫郎跑出宫来,若是现在在宫内,御医恐怕早就开始为夫郎诊治了,希望这次夫郎不会出事才好。
不过好在王府离皇宫本就不远,马车只是急速行驶了半刻时间,就赶到王府门口。
车子停了下来,景文昊立马抱着苏诺小心翼翼地跳下马车,迈着平稳而快速的步伐一路往院子里赶去。
景文昊一脚踹开门,走进去把苏诺放在床上,下人们随后就把毛巾和冷水准备好送到了房里。
他把所有仆人都赶到门外去,然后来到床边,手指搭在苏诺的手腕上,测算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还算稳定,再把毛巾用冷水浸湿,开始给他擦拭全身,以达到降温的目的。
擦完身体,他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点水到嘴里,然后低下头,喂了一点到苏诺的嘴里,因为中暑的人不能喝太多水,所以他并没有喂太多。
虽然苏诺现在全身赤.裸,但景文昊完全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只是专心致志地为他降温,并希望御医快点赶到。
擦完身体,看着夫郎膝盖处两团布满淤血的红肿,景文昊的心下一阵发疼,连忙拿起下人送过来的伤药,给他膝盖上涂满药膏。
等他为苏诺重新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在他额头上敷上毛巾,这时就听见外面的人禀报说御医已经赶到,便连忙用薄被盖住苏诺的身体,才开口让御医进门。
两位御医进了内室,对景文昊见了礼,就连忙开始为床上的苏诺诊治。
景文昊站在床边,面色紧张地盯着御医的动作,看着他们磨磨蹭蹭的,立马催促道:“张太医,李太医,麻烦你们快点诊治,王妃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名正在为苏诺搭脉的御医立马站起身,让另一名御医上前诊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然后跪在景文昊的面前,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还不待他说完,景文昊一脸怒意地把御医抓起来问道:“王妃明明是中暑之象,何来恭喜之说?张太医,本王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张太医被吓得冷汗直冒,诚惶诚恐地解释道:“回王爷,王妃虽然有点轻微的中暑,但并无大碍,微臣说的是王妃身怀有孕之事。”
另一个李太医也搭完了脉,转身跪在景文昊面前补充道:“王爷恕罪,张太医说得确实没错,王妃殿下如今怀有不足两个月的身孕,臣等确实应该恭喜王爷才是。”
景文昊被突如其来的喜讯炸蒙了过去,头脑里一片空白,脸上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心里既因为心爱之人有了身孕而惊喜,又因为心爱之人直到现在还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而担忧,不知该喜还是该怒,整张俊脸都呈现出一副扭曲的状态。
他再次确认了一遍,然后心中纠结了片刻,才终于克制住内心的狂喜,转而放开张太医,脸上总算和颜悦色了许多,忧心忡忡地问道:“你说王妃只是有些轻微的中暑,那他为何迟迟不曾醒来?你敢确定王妃没什么事?”
张太医重新跪在地上,如实答道:“因为王爷之前实施了有效的处理措施,王妃的体温已经降了下来,中暑的症状缓解不少,因此并无大碍。而王妃之所以迟迟没有醒来,是由于疲累过度,只要再等一个时辰,王妃殿下定然可以醒来。”
听到苏诺中暑的症状并没有多严重,景文昊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继续对两人问道:“那王妃中暑对腹中胎儿可有影响?需不需要服用些什么汤药缓解中暑的症状?”
李太医答道:“回王爷,王妃的病情只要不再加重,对腹中胎儿并没什么影响,也并不需要服用什么汤药,是药三分毒,药吃多了反而对胎儿不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微臣还是建议进行食疗之法来减缓中暑的症状。”
景文昊皱眉道:“不需要服用安胎药吗?”
张太医在一旁说
作者有话要说:并不需要吃安胎药,王妃目前虽然有点中暑,但腹中胎儿依旧没有什么问题,况且大辛大热的安胎药吃多了也会加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