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凌渊最忌讳别人随便碰触他的身子,哪怕他身处高位的时候身边也没有一个陪侍的侍女侍从,可他却肯让一个普通人触摸他的头发,还如此放肆大胆地给他扣上象征着玉玄君尊贵身份的发冠。
白羽邪再也沉稳不住,一旦沾染了七情六欲,他身上的佛性就会散去,身后的佛像也会一并消失,他现在就如同一个普通的残念一样,只不过是由魂魄不甘而保留下来的灵气聚合,等到时间到了,就会自然散去。
到时候,天上人间,就再也没有白羽邪这个人。
可他知道凌渊根本就不在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要付出的,可是,他又何曾想过要凌渊付出?
白羽邪悲凉地笑了笑,他对凌渊说:“凌渊,我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了你,我的任务已经结束,我可以安心地去了。”
凌渊蹙着眉头看向白羽邪,那附着在白羽邪身体里的残念一点点地从他身体里拔离出来,由头至脚逐渐变淡。
白羽邪依然笑得慈悲,一双淡色的眸子里满是哀悯,仿佛在他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庇护的存在。
可是他却连自己都无法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