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里,希洛正在追求那个叫向日葵的人,你知道吗?」
为什麽会提起向日葵呢?祈佑南毫不造作,优雅地笑了:「我後援会的会长,我当然知道,听说向日葵以前跟我哥有一腿呢。怎样?你亲自来到我家,就是为了打听这个?」
「不……」
路泉暗地怀疑,为何祈佑南一点儿也不紧张,不再关心哥哥?还是另有内情?黑发少年缓缓说,并仔细打量对面的人:「听说啊,希洛在追求向日葵,但向日葵似乎不怀好意。」
「不怀好意?」
「他恐怕是把人当成玩具了。」
玩具,这个答案跟祈洛希的讲法一模一样。
祈佑南心中在笑,笑这两人看人的眼光真够准,一下子就看穿事实本质了;他笑南佑祈和向日葵正是同一类人,只懂得玩弄心爱之人。
心中在笑,嘴下则毫不留情:「向日葵把我哥当成玩具,要伤害我哥脆弱的心灵吗?谢谢你通知。你想我把向日葵五马分尸,是吗?」
「最好是这样哦。」
「别讲废话了。说,你来到底有什麽企图?」
主人家态度强势迫人,客人则犹如流水,大刀劈来,依然能够轻松面对。
「我来这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希洛不要再来缠绕我。」
「缠绕你啊。」
「希洛是在大街上也可以攻击任何人的皇。因为被缠著,我在这段日子只能躲躲藏藏,我的爱人过去一个月也出不了门。」
这次前来,路泉早已打定算盘,绝对不能表露出对希洛祈的关心──他必须扮演受到希洛祈骚扰的受害者,以消弥祈佑南对他的敌意。
朋友,意味著会经常一起,经常聊天,由朋友变成情人更是经常发生的事……「朋友」二字能带来的幻想太多了。
如果搬出「希洛现在还是我的朋友,我必须帮助他」这种话,绝对会令祈佑南不爽。
但祈佑南岂会被这样的吐苦水所轻易骗倒?他美目流转了一圈,冷冷道出破绽:「喔?在网路上被纠缠了,就在现实里求救?现实的我能帮你什麽?」
路泉自嘲地苦笑,该准备说的台词,他自然不会说少半句:「我被他抓住了。我一上线,他就会逮住我,我手指动一动他都会阻止,根本发不了短讯,又怎麽找人求救?我直接来找你更快。」
祈佑南安静地点头,示意客人继续接下去。
「我这次来,是希望希洛不要再找我。可以的话,请他以後不要再去《x 》,那个游戏不适合他。」
「你的逻辑好像很有问题啊,清遥。如果我能说服他,他又怎会离家出走?」
路泉假装苦恼,背著主人家低头思索,很认真的样儿。半晌後,他一个转身,提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可行方案:「那你就让向日葵离开希洛吧,这一点,你还有能力吧?」
「哦?向日葵又跟你有什麽关系?他曾经把你当成玩具,再狠狠地抛弃你?」
「向日葵曾经在大家面前要求过──他必须亲眼看见希洛祈当面说不爱我,才会考虑当希洛的男朋友。正是因为那个向日葵无端端扯到我身上,我才会被希洛祈抓住喔。」
「所以你讨厌他?」
「我说了,向日葵会把人当成玩具,包括我。」
「为了恶整你,他会命令我哥虐待你……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多。」
如果现场只有祈佑南一人,他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拍手赞好──这个清遥,好样的,真有趣!来到他家里,兜了这麽大的圈子,搞得他莫名其妙的,原来就是想说说「向日葵是坏人,不应该让他接近希洛祈」吗?
确实,南佑祈是偶像般高高在上的存在,他说的话,後援会里的人总是会力挺支持的。只要他发声,别说是一个後援会会长向日葵,哪怕是整个後援会都可以即时瓦解。
对於向日葵趾高气扬地命令希洛祈进牢子,强迫他表演自慰,否则绝对不会爱他的这件事,清遥强烈地反感;他绝对不认同这两人成为情侣。
没错,他曾经背叛希洛祈,伤害希洛祈──所以现在他必须要守护希洛祈。
他想藉南佑祈之手,驱赶向日葵。即使祈佑南不打算帮助他,也会对向日葵暗怀戒心……
本来应当是这样。
如果南佑祈跟向日葵是两个不同的人,事情应该会如他预想中那样发展。
祈佑南深深凝视这个黑发的少年,越听越觉得有趣,双眼带著弯弯的笑意:「我阻得了向日葵,但阻不了其他人。这一天我把向日葵摆平了,明天说不准会跑出另的,又对你恨之入骨的人。」
「那请你好好地以亲人的身份,劝导希洛祈不要再玩《x 》。」
「我去有用吗?现在的哥只会听你一个人的话,你叫他不要再玩,他一定会听你的吧。」
路泉有些苦涩地笑道:「他不会听我的,他最讨厌的人是我。」
祈佑南耸耸肩,好像对此事毫不在意:「他也不会听我的,他认定我每一句话都在耍他。可是你呢,他恨你,但更爱你,爱的力量胜於一切嘛。」
路泉的舌头顿时打结。承认不对,否定也不对,接下来该讲什麽好呢……祈佑南这人比想像中更难以触摸个性上180度大转变,离家出走,追求别人也不管吗?
不,纹小刀讲过,祈佑南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哥哥。
完全没有因他的话而产生一丝愤怒或失望,以笑应对,这种沉著,想必是胸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