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可不想下回脱你衣服时又看到那些淤青。”
李司靳脸一红,点了点头拿着检查报告出去了。
这次回澳门后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房间,就在穆权的楼下。这个安排和以前一样,如果穆权有什么事都能随时打电话叫他过来。
在澳门待不到一周,穆权就赶去北京赴施老的约。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北京,但的确是第一次来施老的宅邸。
施老邀请了他在京圈内熟识的所有权贵,包括数名商界、政界的人物,在别墅里宴请了好大一桌。
“穆权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江老板,地产商,北京所有房子都有他一杯羹啊,哈哈哈……”
“这位是李团长,祖上是烈士,在军队里待了有些年头了。”
“越老板今天没来啊?这家伙怎么又跑南方了……”
觥筹交错间,穆权大概已经摸清了京圈的势力情况。而在场人对他的评价基本都是年轻有为、后生可畏等似有若无的客套话。
“学长,别喝太多酒了,”李司靳在穆权耳边低声道,给他手里递了几粒药丸,“等会如果觉得晕,就吃点这个。”
”放心吧,”穆权接过来,半开玩笑道,“如果他们真想杀我们,也跑不了。”
李司靳一愣,然后笑道,“……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得尽最大努力保护学长。”
这时羌良进来了,屋里又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客套。他看向穆权和李司靳,点了点头,走到前者旁边入座。
晚宴继续进行,江老板的小儿子被美丽的母亲领进来,在大人们的起哄下坐在钢琴前,不情不愿又有模有样地演奏起来。
“听说穆权以前也练过一两曲?”施老突然笑眯眯地问,“要不要也来表演一首?”
“早就忘了,现在的手只会拿枪,弹得哪里比得上这位小少爷,”穆权淡笑地婉拒,“施老如果想听的话,可以来澳门,最近正好有世界级钢琴家的演奏会。”
施老哈哈大笑,“有心了你,有时间一定去看看。”
演奏结束,江老板摸了摸儿子的头,小少爷一蹦一跳地被母亲领了出去。
晚餐是典型的老北京涮羊r_ou_火锅,每人面前都摆了一盘浓稠的麻酱。这种吃法在穆权看来不免太过油腻,让他想起在俄罗斯地下拳场三年,整天吃着黑面包蘸酸n_ai油的日子。
“穆权,你要不要……”
羌良见状刚想开口,这时李司靳已经拿了一碗水来,这样他吃的时候就能过一过油水,会稍微感觉好一些。
穆权看着眼前这碗水,突然想起以前发生在他和羌良间的一场对话。
[ 你那个学弟回去了?]
[ 半小时前刚走,现在应该到家了。]
[ 你们认识十几年了吧?]
[ 高中就认识了,怎么了。]
[ 你这学弟有点痴,对你,] 羌良一语道破,[ 不仅是痴,还是带着信仰、执迷不悟的那种痴,你没感觉出来吗?]
[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穆权当时回答,表情如影帝般坦然。
他心里当然知道,他只是不想说起,也不想面对。
那时羌良看了他好一会,然后笑着凑过来挨着他,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 那好,就不说他了。]
回忆突然被外面隐约的异响打破,是小孩子的声音。
“宸哥你要干嘛……”
身后的空气流动骤变,穆权一个侧身闪开,尖锐的小石子从脸旁擦过,直接“噗”地一声砸进了咕噜咕噜沸腾的铜炉火锅里。
施老脸色大变,“啪”地一声把筷子摁在桌上。
羌良回过头,只见第二个恶作剧却带着愤恨的石子又飞了进来,他直接用手截下来,起身冲出去,过了几秒把拿着弹弓的施宸揪了进来。
“放肆!”施老皱眉,胡子翘起来,那表情有几分滑稽,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坏人……”被揪着耳朵的施宸瞪了穆权一眼,上次做人质的y-in影显然挥之不去。
“这是爷爷的客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羌良皱着眉低声训道,“快道歉。”
“不用了。”穆权道,“小孩子不懂事。”
“说得对,小孩子不懂事!”江老板的小儿子跑进来拉住玩伴的手,“宸哥我们快走~”
施老还要坚持,李司靳突然站起来,道:“什么不用道歉?刚才那石头多危险,万一划到学长的眼睛那后果不堪设想!”
“阿靳,我说过不用了。”穆权道。
“学长你别那么纵容,施老都说了……”
“闭嘴!”
穆权突然的吼声让全场都安静了,李司靳往后退了一步,垂下眼。
“小孩子而已,可以理解,况且之前有过一些误会,也是因为我做得不妥当,对吧施老?”
施老那张面无表情的老脸,在几秒之后露出了一丝微笑。
“行啊,既然都这么说,那先算了吧。羌良,你带着这小子回去,咱们换个锅,继续吃。”
这顿火锅吃了很久,晚上回到酒店时已经接近凌晨。
“刚才配合得不错。”走进酒店大堂时,穆权开口道。
“职责所在,学长吼起来也很有气势啊。”被夸奖的李司靳笑了。 “等会回去要不要喝点醒酒茶?”
“我就没喝多少酒。”
“是吗,”李司靳用力吸了吸鼻子,“那空气中这股浓浓的酒j-i,ng味是谁的?”
“你自己的,笨蛋。”
李司靳笑出声来,两颊因为酒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