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北还能用深呼吸保持冷静,而不是一个拳头直接砸下去。
贺容站在床边,手指间还夹着烟蒂,脸上保持着一个非常冷漠的笑容,“本来准备拍叶钦的,不过不管是谁都要寄一份给你的吧。”
“周琅你个混蛋!”被周琅箍在怀里的瘦小男孩忽然爆发出和身体完全不相称的咒骂,从周琅怀里跳起来,直接踹了周琅一脚,“nnd你要这么玩找别人去,小爷不奉陪了!老子又不是mb,你他妈跟牲口一样的,怎么不去大街上做给别人看?!”
那个男孩子扯了自己的衣服穿上就要走,脸上是愤怒羞耻的红色,路过贺容身边时还呸了一声,“nnd一路货色!”
贺容被吼得一懵,朝周琅道,“我操,忽然还知道羞耻了,这是脑袋被门夹了?!”
“我出去看看。”周琅被那一脚差点踢下沙发,也没生气的样子,扣着衬衣慢条斯理地追上去。经过李一北身边时睨了他一眼,“顺便和你说一句,我现在退学了,这都是李越格的功劳。我现在心情不错,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心情坏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周琅离开,李一北暗地里其实舒了口气,他趴在床边拿手指碰了碰邵颐的脸,背对着贺容问,“你给他吃了什么药?”
“打了一点肌肉松弛剂而已,最多加了点催情的成分。”
“你放了他,把拍的照片删了,别的你玩什么我都奉陪。”李一北抓过床边的衣服给邵颐裹上,认定贺容一定会同意一样,语气笃定得像是发号施令。
贺容盯着李一惫得的腰肢和长腿,扬起唇角,带点不屑,“就你?”
他看李一北不顺眼是事实,但是李一北长的其实挺对他的胃口,如果要尝一尝,也未尝不可。
李一北信守承诺,把邵颐交给一直站在门外的丁笑,转回来边脱外套边问贺容,“要洗澡么?”
任何能够作践李一北的事贺容都能感觉痛快,尤其是李一北还能主动配合。
李一北在浴室呆的时间不是很长,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衣,晃晃悠悠地走出来。
李一北的五官并不张扬明艳,但是骨子里有些冷而妖的气质,像一株摇曳的白莲,绽放得干净而妖娆。
在暧昧的气氛下,这种感觉会加剧,浸淫在深处的情欲气息会一点一点冒出来,诱惑地煽动感官。
贺容受到这种气息的蛊惑,几乎条件反射地翕动了一下鼻翼,埋藏在身体里的yù_wàng破壳而出,蠢蠢欲动。
确切地说贺容是这一秒才被李一北完全诱惑的,他想自己竟然错过了如此多的机会。
李一北靠近贺容的时候双手搭在肩上推了他一把。
贺容搂住他的腰顺势倒在床上,嘴唇跟着贴过来,气息紊乱地喷在李一北脸上。
李一北偏了一下头,被贺容吻在耳朵上,滑腻的舌尖顺着耳根一直吻到脖子里,喘息的声音近距离地灌进耳朵里,急不可耐得近乎理智昏聩。
李一北压在贺容身上,浴衣被扯得凌乱,手指在贺容的脆弱充血的地方揉捏了几下,忽然很用力地掐了下去。
这一下很用力,贺容瞬间就松开了他,几乎没来得及发出叫声,脸色急剧褪成惨白。
李一北把贺容的双手反剪到背上,顺手捞过床上一个玩的手铐就给他拷上了。
贺容这个时候才缓过来一口气,额头上青筋暴起,痛得呻吟出来。
李一北虽然从来不是李越格的对手,但是应付一个虚浮、图有空囊的贺容还是游刃有余的,这也是他敢大喇喇进这个房间的原因。
李一北把贺容丢在地上的内裤捡起来团了团塞进他嘴巴里,物尽其用地拿了一根束缚带把他的脚也捆起来,往后拉过去和双手打了个结。
看贺容既开不了口又动弹不了了李一北才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衣服穿回去,把摄像机里那些有邵颐的不堪镜头统统删掉。
里面大多是邵颐各个角落的裸照,还有被yù_wàng煎熬的姿态,但是也有贺容拿道具作践他的镜头。
李一北所有的愤怒早就在进门的时候用光,剩下的只是那些隐藏至深的,内敛克制的阴暗冷漠。
“虽然这个结果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但不是都说先下手为强么,既然都这样了,我就作恶做到底好了。”李一北摆弄着手上的摄像机,表情轻松,“你这么喜欢道具,我们就都来一遍好了,照片我会留给你慢慢欣赏。”
丁笑把邵颐送进医院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把这个事告诉曹琛,纠结半天没纠结出结果,邵颐倒是醒了。
邵颐什么都记不得,只是头晕乏力。
丁笑胡编乱造说他喝错了东西,然后一直在医院里输液。
邵颐浑身不舒服,也没心情回想事情的来龙去脉,吃了点东西,中午就回去了。
丁笑这个时候才想起李一北,虽然觉得可能处境不妙,但是自己也无能为力,于是只能寄希望于李一北能够自己搞定。
李一北回去的其实挺早,洗澡,睡觉,手机响了几次,被他掐断继续睡觉。
醒来时房间里有些暗,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光线,像早晨初亮的氛围。拉开窗帘发现外面是个阴天,下着点小雨,整个城市灰蒙蒙的,已经是傍晚时分。
蓝抒来的时候他正在给自己弄吃的。
蓝抒有他这里的钥匙,李一北听到有人进来也没转过头去。
“昨晚是有什么急事吗?我手机没待在身边,后来才看到。”蓝抒在门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