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颐回来的有些晚,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说笑的声音,然后才看到餐桌边的蓝抒。
“就等你开饭呢,菜都快凉了。”李一北招呼绍颐过来吃饭。
“好久不见了,绍颐。”蓝抒彬彬有礼地微笑问好。
绍颐僵了几秒钟才勉强地笑了笑,“你好。”
他已经过了假装无畏无惧的年纪,学会用更有效的微笑代替冷漠的面具。
但是不管哪种面具,里面藏的都是真实的恐惧。
饭桌上的菜肴对三个人来说太多了点,绍颐一直低着头吃饭,几乎一句话都不说,每次蓝抒一开口,都会神经质地担心听到“曹琛”这个名字。
他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实,时间并没冲淡曹琛留给他的影响,甚至因为年岁的累积和成长,以另一种更加深刻的形式变成烙印。
无法忘记,比纯粹的憎恨更加可怖。
这顿饭因为绍颐的反常吃得有些沉闷。
李一北送蓝抒下楼,要上车的时候蓝抒才问,“你一直在照顾绍颐?”
“可能说成他照顾我更确切一些,他很成熟懂事,只是不会处理感情问题。怎么,你还有别的事?”
“曹琛提前修完了四年的课程,完成了和他爸爸的协议,估计这个寒假就能回国了。他对绍颐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