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我觉着有点喘不过来气,遂抚了抚心口,朝他笑笑,开了个玩笑:“我吗?你必须护着的人。”
嘴上沾点便宜也不过分,我安慰自己,也不再瞧他,将视线搁在了上方供奉的一尊尊神佛像,瞧了几眼,不禁哑然而笑。合着神佛都喜看笑话。
纯易来了,我立马揪着他的衣袖跟他诉苦:“纯易,大将军醒了。大将军不识得寡人了。纯易,寡人的命怎么这么苦……”
纯易原本脸色带了点无措,被我这么一通说淡淡瞥了我一眼,跟瞧傻瓜似的:“君上,你何时回宫?”
我呵呵一笑,忙松了他的衣袖,也不回他的话,只去瞧端坐在一旁的大将军:“大将军呐,有件事寡人不得不告诉你。你可要挺住,寡人好不容易把你救过来,你得为寡人着想。”
他没什么反应,静静瞧着我。
我斟酌了半响,又道:“裴牧远,裴家谋逆,现已伏法。”
他动了动身子,漆黑的眸子沉沉的,透着一股子的超然冷淡。
他这反应很不对,我禁不住问:“你,不伤心?”
他似是愣了愣,反问我:“为何要伤心?”
啊?
那,如此甚好。他这幅模样,我也用不着伤心了。
忘了,也未尝不好。不然,得知家人去了,他必定很恼我,指不定还会恨我。
如此一想,我对他忘记我也释然了,心中不由翻滚出了滔天的欢喜,因为此时我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活过来了。
既已醒了,也合该回宫了。于是我对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