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早扛着一包食材送到白云寺厨房,就发现原本每天在水井边劈柴的人换了一个。回去的时候,他故意绕了远路,路过古老的银杏树,树下清扫落叶的亦不是那人;路过大殿时,香案前拂尘的也不是那人。他将那人可能出现的地方都绕了个遍,都没能寻到他的踪迹。到释心禅师门上拜访,一个陌生的弟子却说:释心禅师下山授课去了。
他在心底冷笑,冷笑过后就是一阵无力的悲哀,那人竟然将他当成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爱得如此卑微如此辛苦,自己这是何必?
可是偏偏就毫无办法。如果人能够控制自己的心的话,他也不愿意再这样苦苦纠缠下去。可是,他的人生已经深深的烙上了那人的印记,假如失去他,他不知道这样灰败的、无望的人生要怎样继续下去。
他在抑郁之中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第四天傍晚,他去往常的水潭边打水,却意外的在山岩隐蔽的角落里遇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当时,那个人正背对着他,全身光裸,如同苦行僧一般,将半桶泉水提起来,自头顶浇灌而下。
元清河只觉得瞬间血气上涌,胸腔里五味杂陈,心里堵得慌。
那人全身都是深浅不一纵横交错的伤疤,虽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