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所以周衡做的很多事情都可以事先计划,包括老爷子的身体。
一个人最怕的不是已知的命运而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
他握住周衡的手,轻声安慰:“别怕,我去看看。”
雷贺刚才趁着大家不注意已经将周岩的衬衫拿出来闻过了,虽然把自己当警犬用有点那什么,那总比无头苍蝇瞎挖的强。
夜很黑,四周的光亮是村民们用手电筒照出来的,不过到底比不上灯光,很多地方依然看不清。
吴强来了之后没急着下手,而是问了村民当时的情况,以及当时周岩可能在哪个位置,是客厅还是厨房?
雷贺小心翼翼的绕着坍塌的房子走了一圈,听着村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寻找着那相似的味道。
不过可能是因为下着雨,味道被冲的很淡,他又不能换成狼型趴上去一处一处的嗅,所以一圈下来也没找到周岩的踪迹。
他绕到房子的后方,这里有个不小的院子,按照村民说的这个院子连接的应该是厨房。
他走近些,半开一根横在面前的房梁,推倒半面要倒不倒的土墙,发现有个不大的空隙。
大家都在前面忙,这里黑乎乎的什么光亮都没有,雷贺想了想,换成狼形钻了进去。
他在泥土堆中匍匐前进,很快就闻到了人体的味道,他试着唤道:“周岩?”
越往里爬,雷贺发现空间虽小但还有空气流通,应该是房子塌下来的时候二楼的地板承受了部分压力,没有完全碎成渣渣。
“咳咳……”一声细微的声响传来,雷贺精神大振,两只爪子奋力的挖开周围的泥土和木块,慢慢朝着声源靠近。
“是周岩吗?是的话吱个声。”
“如果不是呢?”
雷贺听出个是年轻男人的声音,想想这房子里的三个人只有周岩是青年,已经能确定他的身份,只是没想到周书记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毅力真不是盖的,雷贺出声回答:“我只负责救周岩,如果不是……那我立马掉头走了。”
“我想你还是快点吧,我的胳膊快撑不住了。”
雷贺加快速度钻进去,里面虽然漆黑的不见五指,但并不影响雷贺的视力,他看到一个满脸泥土的男人用双手撑着一块木板,隔出了一块一平米不到的缝隙。
雷贺钻过去将那块木板抬高些,然后勾着周岩的衣领将人拉出来。
“咳咳……谢……”周岩的手摸到一篇毛茸茸的东西,他以为自己不小心摸到了男人的头发,尴尬的换个方向,结果入手的依然是毛发的触感。
“你……”这是什么情况?
“嘘……出去再说,还有两个人呢?活着还是死了?”
“应该离我不远,但他们一直没出声,我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那我先带你出去,然后让人来挖吧。”雷贺没有听到另外两人的呼吸声,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好。”周岩也不矫情,要做什么也要先出去再说。
“通道很窄,你跟在我后面爬吧,小心点,最好别抬头。”
“我右边胳膊断了,恐怕有点困难。”周岩镇定的说。
“那我拖着你,囊幌铝常别被划伤了。”雷贺说完伸出一只爪子。
周岩握着那毛茸茸的爪子时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如果不是听到耳边的声音,他真的很怀疑在自己前面的是只狗。
雷贺没法掉头,只能屁股朝外的退出去,这样也正好方便他拖着周岩。
等两人钻出来,房子突然发出一声响,原本的细缝也被泥土填满了。
周岩躺在地上喘着气,眼睛盯着后方的塌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朝着身边的东西看去,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正借着雨水洗着脸上的泥土。
他瞳孔一缩,握了握左手,刚才那鲜明的触感绝对不可能错的,可是此时坐在自己身边的的的确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你没事吧?”雷贺目光深沉的看着他,说真的,如果这人不是周衡的亲大哥,他刚才是肯定不会换型钻进去救他的。
“你……”雷贺不等他开口,就朝外喊道:“周衡,在这里!”
凌乱的脚步声朝这边靠拢,周岩虽然一肚子疑问,但也不好现在问出口,尤其是在听到周衡的名字后。
很快的,周衡就和一群村民围了过来,手电筒打在脸上,让周岩不适应的闭上眼睛。
“书记……是周书记……”
“哥……”周衡扑过来,将他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咳咳……小衡。”周岩从小到大第一次体会到了弟弟的关心,虽然胳膊疼的厉害,但心情却好的不得了。
“不要紧,就是断了只胳膊。”
周衡听到这话立即把手从对方的胳膊上离开,然后吼了一句:“还不快去准备车!”
吴强跑过来将周岩扶起来,然后利索的背起来朝外跑去,“刚才来的时候我已经从乡镇府借了一辆车,我们先带书记回县城。”
周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等等,里头还有林局长和谢老乡,我要看到他们才走。”
看到县委书记还活着,村民们好歹松了口气,听到他的话后又开始新一轮的挖掘了,并且祈祷着另外两个人能安然无恙。
这次有雷贺的指点,大家找准了方位挖的特别快,只是当那两人被抬出来的时候,明显断气了。
这一天,后阳山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