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了。
陆文桥快被他这幅样子气着了:“你打的?”
许亦然点点头,从他手里把自己手机取了回来。
“为什么要打他?他认出你了?”陆文桥坐在他身边问。
早餐被推到自己面前,餐桌边的青年冷静、平和,仿佛两人在说的不是一起打人事件,而是豆浆的热度是否合适。
“他认出我,想上我。”许亦然冷淡地说,“我觉得恶心,而且想到以前的事情,所以就打了他一顿。”
陆文桥先是一惊,随即心头暗火窜起。
事实上在最近几次的商务会谈间隙,卢星海都会有意无意地问起许亦然。陆文桥也是个中高手,早看出来卢星海对许亦然的不正常兴趣。但无论是知道许亦然身份之前还是之后,他都没有想过要和别人一起分享他。
现在更不可能忍受卢星海的染指。
许亦然见他脸色变了又变,出声问:“我不该打他?没关系,我做好接受处理的准备了。”
“该打。”陆文桥阴沉沉道,“你应该叫我过去和你一起打。”
许亦然笑了一会,认真看着他:“这件事挺麻烦的,你不生气?”
陆文桥把他拉到身边亲了几下:“有我处理,不麻烦的。”
“卢星海很要面子,卢家也很要面子。”许亦然说,“我手里不仅有照片还有视频,需要你就拿去。”
陆文桥:“……小许啊。”
许亦然:“什么?”
陆文桥抓抓他梳理整齐的头发:“你真可怕。”
许亦然把他的爪子拽下来,冷淡地撇他一眼:“是么。但你喜欢。”
“是啊。”陆文桥又压着他亲吻,舌头也伸进他口里,把许亦然脸上的冷淡表情破坏殆尽,“我喜欢得不得了。”
卢星海最终没有把事情闹大。
他父亲早知道他在外面胡天胡地,趁这个机会把人押回家调教。监控调出来之后很快找到了许亦然,随即陆文桥出现在卢家人的视野里。
许亦然录下的那段视频比照片更有说服力。
播放视频的时候陆文桥又忍不住在心里想,小许真可怕。
“你他妈再打我一次试试!我老子能整得你全家死光!”视频里卢星海口齿不清地大骂,“你知道我爸是谁,他跺跺脚,省委书记都要跪下来求他给面子!”
卢星海他爸脸都黑了。
他是商场里的人,和政界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卢星海喊的这句话实在太容易落人话柄,他阴恻恻地看了陆文桥一眼。
陆文桥很平静。
许亦然的声音从视频里传出来,又压抑又愤恨。
“卢星海,你忘记你以前是怎么打我的了?”他低声说,“刚刚还说了什么?干死我?”
卢星海冲镜头吐了口带血沫的口水:“是啊,干`死`你。姓许的,你自己悠着点,别走夜路。我他妈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绑你都没人敢拦我!”
有拳头往他脸上狠狠一砸。
“为什么没人敢拦你?”许亦然慢吞吞地问。
“你这副样子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怎么,想尝尝被干死的滋味不?”卢星海狂笑,“陆文桥满足不了你吧,那冯……”
卢星海的父亲又惊又怒。自己儿子显然是喝醉了,被人引着连续说出了几个振聋发聩的名字,个个人都是常常在市里、省里的新闻中露脸的人物。
“卢公子喝多了,我的人也喝多了。”陆文桥说,“喝多了就会说些不知真假的话,做些没轻没重的事情。”
“……这次是星海不对。”卢星海父亲说,“但他被打成那个样子,这股气我们是消不下去的。”
他伸手关了视频,不再听儿子的惨叫。
“各退一步?”中年人说。
陆文桥回家的时候许亦然已经把饭菜摆好了。
“加菜?什么喜事?”他问。
“心里快活就是喜事。”许亦然笑道。
两人对坐着开饭,吃了一半,陆文桥跟许亦然说了和卢家谈判的事情。
“卢星海的要求很简单,你给他斟杯酒,道个歉就可以了。”陆文桥说。
这已经是他和卢星海父亲商量出的最能平息事端的办法。陆文桥交出手里的视频和照片,卢家不追究许亦然打人的责任,只要许亦然低头道歉。
许亦然呆了片刻,硬邦邦地说不,我不道歉。
“乖。”陆文桥伸手拍拍他脸,“说句对不起就行了。你可以边说边在心里骂他,谁都不知道的。”
“不,我不接受。”许亦然不肯让步。
陆文桥继续劝他:“就三个字一杯酒。酒我可以帮你斟。说三个字就行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不可能。”许亦然放下了碗筷,“这就是你说的解决办法?那不用了,让他去告我吧,我愿意承担法律责任。”
陆文桥心里也不高兴:“你别扭什么?不要耍脾气。”
“不是耍脾气,我不可能向卢星海道歉。若要道歉,应该他先跟我说对不起。”许亦然放在桌上的手微微颤抖,“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你都知道,你怎么能让我去给他道歉?”
“一事还一事,你理性一点。”陆文桥声音稍稍提高,“你也揍了他一顿,以前的就算讨回来了。”
“对不起,在这件事情上我没办法保持理性。你说我乱来也好,说我胡闹也好。我宁愿接受拘留也不会跟他道歉。”
陆文桥终于按捺不住,皱着眉大声道:“你不要那么任性!这件事不处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