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些模糊的欲`望。两人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摸了几把,想来是那时候扯乱的。
后来男孩蹲下来解他的皮带,陆文桥那时却突然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他想为什么许亦然不肯帮自己做这件事,为什么不能亲吻,越想心情就越烦躁。
“应酬,逢场作戏,都这样。”陆文桥草草解释。
沉默片刻后陆文桥有些无力地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亦然也一副讶然表情:“说什么?”
两人一坐一站,陆文桥抬头盯着他,确实没从他神情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波动。他突然间就有些气馁了。
抛下那么鲜嫩的小男生跑回来,只是因为想看看他而已。
他叹了口气,决定不逗他玩了,招招手:“过来。”
许亦然走近他,腰挺得笔直。
陆文桥拉着他领带令他弯腰,低声笑道:“这次是真的。”说完在他唇角轻轻一碰。
眼前人的目光闪动了几下,随即厌恶地皱起眉头:“酒臭。”
陆文桥觉得自己真是有问题了,看到许亦然皱眉反而心情会变好。他笑嘻嘻又亲了一口:“回去和你一起洗。”
第二天陆文桥在公司里见了几拨人,心里烦得很,想叫许亦然过来瞅瞅放松一下,助理却告诉他许亦然请假了。
“许秘大概一个小时之前请的假,好像很急。”助理说,“您在开会,他直接向人事那边请的。”
陆文桥挥挥手让他走。
许亦然为什么请假,还请得那么急?
昨晚做得太猛了,不舒服?
陆文桥笑得猥琐。昨晚许亦然不肯再骑到他身上,他就侧抱着做,又是另一番好滋味。
他拿出手机拨许亦然电话,通了但没接。再打,还是不接。
陆文桥知道许亦然身上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一个月的约定足够泾渭分明,两人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深入了解。可是他现在突然好奇:许亦然去做什么了?
想了半天没头绪,手机倒是响起来了。
许亦然给他设的日程提醒,该去医院拆石膏了。陆文桥的腿说是骨折吧,也没那么严重。托那辆豪车的福,车头烂了一半,人还是全须全尾的。
他让司机送他去医院,心里还在想着许亦然不明下落是去了哪里。
停车场在医院后门,陆文桥走进去的时候想起那日看到许亦然走进医院的事情。当时被他糊弄过去,后来陆文桥也忘记了,这时故地再游,毫不意外地想了起来。
想什么来什么,他刚走到门诊楼下,立刻看到许亦然推着个人从草地那边过来,转向住院楼。
陆文桥立刻将自己拆石膏的事情甩在脑后,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轮椅上的男人一把年纪,头发白了一半。是许亦然的家里人?陆文桥想起自己根本没问过许亦然家里还有什么人。这是他爸爸?不,太年轻了,可能是舅舅或者叔叔。那人瘦得厉害,手背上还吊了瓶药水,一滴滴灌进身体里。
“许亦然!”陆文桥两腿不敌两轮+两腿,眼看追不上了,忙大吼一声把人叫停。
许亦然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陆文桥艰难地、一脸怒气地从后面走过来。
“走那么快做什么!为什么不等等我!”陆文桥怒道。
许亦然:“……我不知道你在后面,陆总。”
陆文桥哼了一声,看到轮椅上的中年人抬头看自己,想起基本的礼仪,忙堆了个客气疏离的笑:“你好,我是小许的上司。”
那中年人眯着眼睛看了他半天,哈地一笑:“是陆大桥啊!”
陆文桥和许亦然的脸色同时一变,心里都道了句“卧槽”。
许亦然是怕的,陆文桥是吓的。
陆大桥这个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人叫过了。
“你是谁?”陆文桥这才认真端详起眼前的中年人,“你认识我?”
中年人笑骂一句:“兔崽子!认不出我了?你当时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写了多少份检讨书和保证书,不记得了?落款还全都是陆大桥,所里的人都说你小子人模鬼样的,穿的也是名牌货,名字倒是土啊,土得贴地。”
“……”
陆文桥一下就想起眼前的中年人是谁了。
“老张?”他很惊讶,“张警官?”
中年人笑着点点头:“认出来啦?哈哈,你连小许都认得,怎么?没听他提起过我?”
陆文桥转头去看许亦然。许亦然脸色发白,双手抓在轮椅上,关节绷得死紧。
“许亦然又怎么了?当时在你们所里写检讨书的,可没有他这个人。”陆文桥说。
老张看看他,又看看许亦然,惊讶道:“你没跟他说?”
许亦然尽量平静地回答:“这种事情没必要说,都是小时候不懂事。”
陆文桥觉得他们俩在打哑谜,忙插嘴问:“张sir,小许到底是哪个呀?”
“就是天天被你当时那个死党卢星海勒索的眼镜仔,真的想不起来了?”老张说,“卢星海写一次保证书,出去又揍一次他,你都记不得了?”
许亦然脸上一片惨白,眼睛死死盯着住院楼,根本不看陆文桥。
陆文桥倒终于想起许亦然是谁了。
陆文桥读的初中是直升制的,但纵然是直升制,在小升初的考试中,他差点就上不了了。
被陆健嘉抽打一顿之后,他灰溜溜地跟着父亲去见了校长。说了一番好话,又悄悄送了些好礼,陆文桥总算在这所全市首屈一指的中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