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珏住了口,含泪点了点头,起身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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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珏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瘟疫地,远远便看到城郊一处单独僻静的小院子。周围没有其他人,只有个裴遇站在院门口。
见着他来了,裴遇也不惊奇,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样子,道:“王爷刚服了药,睡了。”
欧阳珏没理他,径直进屋去。
屋里很安静,弥漫着苦涩刺鼻的药味。桌上堆放着一叠叠公文,都是当地官员托裴遇送到院门口转交晏凤元的,晏凤元一一处理完了再口述给裴遇去转达,以防感染了其他人。
欧阳珏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忽然顿了脚步,定定地望着床头悬挂着那副画。画中有个人趴在墙头看隔壁院子里练剑的人。趴在墙头的人是欧阳珏,在练剑的人是晏凤元。
欧阳珏忽然转身,又快几步走到桌前。在乱七八糟的公文下头压着一叠画稿,全是自己。
欧阳珏只觉得心头被重重一击,再也抑制不住,回到床前,俯身便吻着晏凤元。
晏凤元正睡着,忽然便呼吸不过来了,他一惊,睁眼后更惊了,伸手去推:“你——”
见他醒了,欧阳珏便把他抱进怀里,更用力地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