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白衣衫的少女慌忙地跑过来,急急道,“五……五哥你回来了,快跟我来。”秀丽的眉宇间满是忧色,正是曾经见过的七公主云忆,她一边说一边拉着云怀就拽出去了。
云怀脸色一变,云忆这么着急,除了云启出事了简直不作第二种猜想,他也顾不上再跟原宵说些没营养的话,跟着云忆就走了。
原宵呐呐道,“他们怎么了?”
泷奚道,“大概是三皇子殿下旧病复发,我要去看看,阿宵也一起来吧。”
“会不会不太好?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泷奚却不容他考虑,轻车熟路地揽上原宵,直接就带走了,一边还悠悠道,“无妨,他们会感激你的。”
泷奚猜的没错,云启又陷入了昏迷状态,人事不知,云忆在一边抹泪,一边泣道,“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三皇兄,明知道他身体不好,还要跟他抬杠。”
云怀忙着给云启输送真元,此刻闻言苦涩地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云启的身体实在太脆弱,根本不能承受太多修士的真元,对修士来说精纯的真元,对天生筋脉尽毁不能修行的云启来说,与□□无异,虽能救得一时性命,终究还是饮鸩止渴。
云启形容消瘦,此刻没了生命危险也还是迟迟没有醒转,两颊颧骨突出,灿如星子的眼睛也被掩盖在眼睫之下,一幅病弱贵公子的模样,即便是男人,也透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云怀给他仔细地掖好被子,对着床上的人出了一会神,转身对云忆道,“跟我出来,说说怎么回事。”
云忆双眼红红的,不敢有异议,低垂着头到了外间。
云怀叹了口气,“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早晨我陪着泷奚前辈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云忆只是摇头落泪,几乎泣不成声。
云怀不忍心对她凶,从小到大,说是他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都不为过,云忆对三皇兄的感情不会比自己差,出了这样的事,想必她也不好过。
云忆哭了一会,才断断续续道,“是我不好,我本来想陪五皇兄说会话,给他讲讲外面的事情,然后说到了还有几日父皇的寿辰,一时气愤就……”
云怀明白了,她大概是又为父皇的冷血无情抱怨,说得太过,激了三皇兄。
“别哭了,现在应该想办法保住三皇兄的性命才是,监察大人答应为他寻药,这段时间怎么也该有结果了,我这就带三皇兄过去,宫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吧。”眼见云忆还在抽泣,他终是不忍心,给了她一个拥抱,拍拍云忆的背以示安慰。
云忆收拾了一下心情,期盼道,“监察大人会治好三皇兄的是不是?”
泷奚在旁边看了好一会,此时接口道,“七公主,此事是我与监察大人的交易,既是交易,监察大人一向言而有信的。”
云怀点点头,示意云忆宽心,转而对泷奚道,“还要麻烦前辈随我走一回监察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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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说什么?”凤琦眉心微拧,一股浓烈的煞气弥漫开来,眉宇间的威严气息让前来通报的监察院弟子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监察大人铁面无情世人皆知,她站在那里就是一种压迫,几乎没人能想起来她其实也是个女修,虽然跟柔弱完全不沾边。
压力归压力,该说的字一个也不能少,这个倒霉的弟子只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小心翼翼道 ,“五殿下在偏厅等候大人,弟子特来通传。”
凤琦冷若冰霜的面容没有丝毫动容,她冷冷地扫了一眼所站看台下一众在做统一训练的弟子,弟子们立刻练习得更加卖力了,只怕监察大人一个不高兴就平白的遭了殃,凤琦道,“去把柳妍找来,这里交给她了。”
语毕直接腾身而起,离开练习场直向着偏厅去了,通传弟子悄悄抹了把汗,不敢怠慢去找监察大人仅剩的女弟子柳妍了。
凤琦身居高位,作为东阳国执掌大权的三人之一,除了国主便是她了,有些大胆的人私底下猜测,如果东阳国不是以血脉继承,也许凤琦会成为女帝,但是凤琦自己似乎不太在意这些,只守着监察院一方,严格驭下,对现任国主也是衷心不二,丝毫不肯徇私,云启病成那样,也不动容,实在冷漠至极也无情之极,一般人未见其人只闻其名也能先怯三分。
凤琦只有三位弟子,两女一男,白月被影魔擒走,如今只剩柳妍和另一位神秘的几乎没人见过的男弟子,有趣的是,白月入门最晚,却被钦点为大弟子,备受以无情著称的监察大人宠爱,其中缘由成谜。
云启已经失去了意识,他几乎到了生命的尽头,如无意外,不久之后轮回道上又要多一个年轻的魂灵,单单靠着云怀找来的那点续命的东西,根本无法阻拦命运的脚步。
原宵有些踌躇,他知道理智上来说不该跟来趟这个浑水,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泷奚也不像起初想象的那么惨,也是,泷奚这么高的修为,如果真是质子,哪有那么自由还能到处跑,东阳国再大方,也不傻,靠着云怀这么个无权无势修为平平的皇子,怎么能辖制住泷奚。
泷奚时不时给云启输两道真气,偶尔回头跟原宵说两句话,他很会照顾人的感受,看出来原宵的不自在,就给他讲点东阳国的事情,缓解他的紧张感。
原宵心里藏不住事,尤其是对着信任的人,更加没什么顾忌,即使他跟泷奚相处的时间不长,心里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