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夏冬青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就那样躺在床上睡着了。
夏冬青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三点多了,也许是药物和点滴起了作用,身体疲倦感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夏冬青就照着平时上班的时间去了便利店。
「你不进去吗?」
坐在石阶上的男人抬头看着夏冬青,如赵吏所说他真的已经逃不出去444号便利店的范围了。
「我求你了,帮帮我。」
看到夏冬青男人就像是看到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手拼命的让夏冬青帮自己。夏冬青能理解他想见自己妻子最有一面的心情。
「没用的,你也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你。」
赵吏拎着酒瓶从便利店走出,一把拉过夏冬青的领子,「你想帮他就点尽快,他可越来越虚弱了。马上就要变成游魂。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啦。」
「帮他。」
赵吏打开自己那辆车的车门,问清男人住在哪里后赵吏一边开车一边对夏冬青说:「我跟你说,送你们这趟的邮费从你工资里扣啊。」
夏冬青轻轻点点头绕到另一边的前座,赵吏则坐进驾驶座。当他发动引擎时,夏冬青也坐上车了。
赵吏突然发现坐在旁边的夏冬青拿着安全带不知道在干什么。虽然安全带是拉出来了,可是好像有哪里扭住了,正拼命跟安全带奋斗着。
「不是这样弄的,带子扭住时就要从上方开始调整。」
赵吏探出身体,将前座上的安全带拉得长长的。从上方慢慢地调整扭住的部分。扭卷的部分延续到固定在座位下方的环扣,转了好几圈才把带子调好。喀的一声,夏冬青的安全带系好了。
赵吏就这手时支在座位上的姿势俯视夏冬青。
突然沉默下来,定定地看着人的夏冬青,让赵吏觉得不可思议,他把手伸向夏冬青。
夏冬青半无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指,把脸凑近企图低下头看的赵吏。
轻轻吻了一下,那比自己敏感的冰冷嘴唇,回应似地张开嘴。
——我在干什么?
脑海中理性的部分不断地斥责夏冬青,虽然不是白天,但车座后面还有别人。
但赵吏仍旧把舌头伸向夏冬青微微张开的嘴唇,轻轻地探进去,缠住夏冬青炙热的舌头。赵吏把手掌贴上夏冬青的脸颊。大拇指摸着她的下巴,把他的嘴巴拨得更开。舌头深的更深,贪婪地需索着。
「唔……」
夏冬青发出吐息声。赵吏把手移向夏冬青的两腿之间。他从相触的嘴唇得知,夏冬青的身体缩了起来。他用手缓缓地刺激着夏冬青,夏冬青渐渐痛苦似地颤抖着身体。
夏冬青移开嘴唇,虚脱地倒在座位上。
「……赵吏,不要这样。」
夏冬青制止的声音听起来相当诱人,反而更想是在邀请赵吏进一步。赵吏把手探进了外套里,隔着内裤摸索着夏冬青的东西。
夏冬青美丽的脸孔顿时痛苦地扭曲了。赵吏见状也开始有了反应。他用一只手肘撑着身体,俯视着被安全带固定住虚脱的身体的夏冬青。
那张脸随着赵吏的手的动作,而渐渐染上红晕,轻轻的吻就变红变湿的嘴唇,微微地颤抖。
「够了,别在做下去了。」
夏冬青将赵吏的手强硬的移了出去。赵吏有些遗憾的打开了排挡,把车子开出停车场。
「你说,如果让他附在我身上,这样的话他不就能看见了吗?」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他很虚弱,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啊。」
赵吏直直注视着夏冬青,将放储物盒上文件档递给他,「这种纸通阴阳,你让他写点儿什么。他老婆看得见。只能用一张,这种纸值很多冥币的。再说这是公务,我已经徇私了。」
「谢谢。」
男人拿起画笔,画出了他所看到的风景,然而这个风景他也想让妻子也看一看它有多美。
但这花,并不是男人看到的最美的花。但他现在明白了,最美的花在家里。
夏冬青以男人朋友身份进入了他家,女人悲痛欲绝的说着自己丈夫在不久前山上遇难了。遗体到现在还没送回来,就他送的花都已经快要枯死了。
「这幅画,是你丈夫亲手给你画的。这是他曾经去过的地方,他说也想让你看一看。」
「这是他什么时候画的。」
面对女人的质问,夏冬青只能低下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女人,也无从开口。
第二天,夏冬青拎着行李和凌晨来到便利店。
「到了之后会找个地方定居,到时候我会跟你联络。」
四周静得出奇。附近店家灯火通明,也还不到夜阑人静的时刻,却不知为什么今天竟听不到半点声息。
「如果换手机号的话也会通知你的。」
赵吏的视线依然固定不动。
「赵吏?」
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拳紧握,夏冬青也不动地等待赵吏开口。
「……我知道。」赵吏静静地回复夏冬青,轻轻吸了口气。
接下来的对白和夏冬青之前说的内容相同。这不是骗人的。夏冬青要和凌晨一起离开这里是不争的事实,赵吏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真的不能留下吗?」
能听到赵吏这么说夏冬青确实觉得很高兴。但他无法让凌晨一个人离开。环绕脑海的念头让夏冬青咬住了下唇。
「我很抱歉……但我不能让凌晨一个人离开。而且这也是早就做好的决定。」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