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三心知他是生了误会,也懒得解释。梳洗罢,走出房去。
一夜风雨相催,玉兰花落了一地,衬着青石板白得惊心,那一丛芭蕉叶子却越发绿得鲜艳夺目。琉璃垂手站在廊下,眉目如画,发如黑漆,映着身后的绿树白花红廊柱,仿佛是一幅雅致的图画。
凤三心想:这样一个妙人,放身边看一辈子也是好的,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谁。琉璃见他出来,双手呈上一封信笺。
凤三接过来,只见信封上一行小字:;怀光公子亲启;。字迹端正规矩,看不出特别之处。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精致的暗花细笺,谈不上极名贵,却彰显着主人的不凡身份。凤三沉思片刻,展开纸笺,上面亦只有一行小字,与信封上的字出自同一人之手:;午时,碧云楼一晤,静候尊驾。;落款是章延年。
信的内容真是简洁,称呼也绝然不是翁婿之间的应对。凤三抬头看向琉璃,笑道:;老泰山终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