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清净清净,至少这段时间不用再雌伏于那个男人身下,不过这逃离的机会,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呢?
“哎,主子,王爷出征的前一晚来过咱们这院子呢!”“怎么,他来过?”“您当时睡得沉了,或许不知道吧!”钟离然记得当时恍惚中是有人站在自己的旁边,自己当时还以为是小菁呢。……还好,这公西珏没有把病中的自己拖起来,这算是他的良心发现么?钟离然到现在觉得很多事情奇怪,比如木吾一事就够扯淡的了,自己还莫名其妙的中枪…哎,这世道还真是……
北越大军行军几日,抵达西晏北越边界。公西珏命令军队驻扎完毕后便开始和部下根据侦查情况布置战术,西晏多山,地形较为复杂,对于多在平原作战的北越士兵来说,又是一项挑战。这次是西晏驻守边疆的官吏勾结北越边境贪腐官员作乱,搜刮北越边境民众钱财,地方官从西晏那里吃回扣。皇兄这次派自己来不仅是要平乱,更重要的就是要知道那人的下落,不然也不必派自己来,然而......
群山渐渐隐没在逐渐深沉的秋夜里,驻地帐中公西珏与副将查看着地图,看着探子反馈的情报,他直觉,这次平乱,也许不会那么容易。
☆、第二十章 变数
然而事情就是有些令人捉摸不透。公西珏三下五除二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清扫门户,赶走滋事的小股西晏匪军……但是他心中总有隐隐的不安,却又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群山之中还隐藏着些什么呢?然而,公西珏派出大量人员去侦查,却又什么也没有发现。他觉得,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于是带着几个人进入西晏打探那个人的消息,却收获甚少。来边境的这一趟,公西珏只觉得憋得慌,总是怪怪的,但是任务已经完成,副将建议只留下小部分兵力驻守,他却执意多留下一些,随后班师回朝。
军队往回走没多久,就接到从京城来的圣旨,说是皇上南巡,骚乱已平,让他赶紧回去代理朝政。公西珏加快脚程,几日后便回到浩京,看到公西琰留的书信,信件上说明了南巡的缘由,南边南安传来了那个人的消息,事关重大,自己向朝臣称病,秘密南巡。看来只要是关于那个人的消息,皇兄都觉得很重要,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只是那个人,又何时对皇兄来说变得如此重要了呢?公西珏不由一笑,随即处理起政务来。
钟离然静静伫立在池塘边,微微俯首,瞧着池中的鱼,秋风萧瑟,卷起那边的竹叶,在空中旋了几旋,落在钟离然的发间;乌丝与青色的衣摆在秋风中轻轻飘动,恰逢黄昏,天空中,院子里都是一片祥和的金红,深秋时节,这样的黄昏,也算十分少见。钟离然立在满院的柔光里,晃眼一看,竟似画中仙,不食人间烟火。多时未曾回过王府的公西珏踏进南边小院,恰巧将这一幕映入眼帘,竟微微怔忪。悄然走上前去,轻轻拿掉了钟离然发间的竹叶,捏在指间把玩。
“恭贺王爷凯旋归来。”钟离然的话语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瘦了。”公西珏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在某一瞬间,身边站立的人是那么的像风桐。也是在一瞬间,这个与风桐如此相似的人,让公西珏看得痴了,仿佛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轻轻的,公西珏在夕阳的余晖中,在他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夜幕降临,公西珏抱起身旁的人,回了卧房,尽褪二人衣物,放下床边的帐幔,尽掩风月无边。夜深沉,不知是谁的一声低叹,消逝在深秋瑟瑟的风里。
枯枝栖寒鸦,北越西晏边境传来消息,西晏军队集结,大肆入侵,当时公西珏留下的驻守部队即将抵挡不住人数众多的西晏军队,朝中一片哗然。此时,公西琰南巡的事儿也瞒不过丞相等几位重臣了,朝中元老与公西珏商议,先派出罗兆忠吉明几位将军奔赴前线,由公西珏坐镇朝堂,并且通知皇上火速返回,以免节外生枝。北越军队迅速集结,开赴前线,然而给皇帝送去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杳无回音。公西珏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起来,正打算派出人马寻找,一人一骑飞奔而至。来者是公西琰的贴身侍卫之一,已然身负重伤,说皇帝在南安郡巡游时,突现一支军队,将他们围困。随行少数禁卫军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公西琰让几个侍卫奔回求救,而后方则是的军队紧追不舍,自己逃出来时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但皇上已经开始调动当初公西珏留下驻守南安的两万守军。“那羽王呢?”公西珏得不到兄长消息,也曾试图联系羽王。“回王爷,皇上已经以多种方式下令羽王爷勤王,可是没有消息……”话未说完,侍卫再也支撑不住晕厥过去。公西珏命令太医为之看诊,与此同时,自己心里有什么渐渐明晰起来。这羽王名叫公西玹,是公西琰与公西珏的同父异母弟,生性沉默阴鸷。公西琰还是太子时,便参与挑拨各种政治斗争,试图与公西琰争权;公西琰登基后,总算是消停下来,向公西琰表达了甘为臣子之意。南安被灭后,皇兄划出一部分作为羽王的封地,而这块封地北接北越,西倚西晏,公西玹又在此时没了消息……公西珏把这段时日所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了一遍,心中清明不少。看来这羽王,野心不小啊。
当天,公西珏向朝臣说明了情况,朝野得知羽王叛变的消息,再次震动。公西珏抓住这个机会,在这个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