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谭落诗黯然道:“朕被景儿骗了,怎么办,朕很想拿她泄恨。”
司无情马上下令道:“拖下去,二十鞭。”
谭落诗不舍道:“别打死了。”
司无情冷声道:“还不下令去追?!”
谭落诗这才赶紧下令,“都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
手下问道:“陛下,朝哪边追啊?”
谭落诗想了想道:“非南即北,嗯,南边有惊鸟,往南边去吧。”
“是。”
“记住,朕要活捉。”
“是。”
“等等。”司无情突然补充道,“分三路,南北西通通封死,决不能让他跑了。”
谭落诗笑道:“还是无情考虑周到,是朕疏忽了。”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这一幕和宇文陵攻入京都的那夜太像了,司无情做了一揖道:“接下来的交给臣了,请陛下速速登基。”
谭落诗点头,一脸信任道:“那就交给无情了。”
说罢策马离开。
京都城门从里面大开,站在最前的正是一身戎装的唐影,她的战甲上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迹,而城外骑马最前的则是年轻的帝王,他看着真是个温文尔雅的小白脸,分列在后的是众将。
一脸不羁的女将军慢慢地走到了谭落诗的面前,仔细看来,去了一身杀伐之气,她也是面若桃花,杀伐给她填了几分肃然,反而更有味道,不同于深闺女子的气质。
气氛静的仿佛凝聚。
两人相靠极近的时候,唐影缓缓在他身前跪了下来,殷切将定川的虎符举起恭敬呈上,大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一瞬间的寂静后,周围的军人将领包括站在的叛军纷纷下跪,响起一阵惊人的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谭落诗一脸淡然地接过,当众人以为这君王要当众立威时,他又伸手将这名女将军拉上战马同乘,温声道:“皇后辛苦了。”
以城为聘礼,以三军为嫁妆,多么奢华的定情。
这是任何一名将士乃至妃子都没有的殊荣啊。
谭落诗的表情一直是恬静淡然,夹马缓步步入城门。他们走过的地方有围观的百姓军人见了圣颜也都跪在道路两侧,唐影斜坐在马鞍后侧,辔绳握在谭落诗的手里。
他抬头望着高大皇城,城门自然是开着的,里面有厮杀过的痕迹,而现在的宁静,显然是已经被他们拿下了。
谭落诗调转马头,对着沿街百姓和随行官员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京城百姓无不叩谢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谭落诗面无表情地看着匍匐在脚下的群臣,依旧是那一帮人,帝王却换了又换,他们到底是在为谁臣服?
他走在殿前缓缓道:“朕有生之年,必与天同承,绝不放弃大文百姓。”
不知道是谁眼睛尖锐,窃窃私语,在这位重新加冕的温和帝王身后,天空上同时出现了日月同辉的奇景。
多年后的京都流传着这样的传言:有一位皇帝为他的子民放弃了一切,一路霜雪加身,忍辱负重,就算他曾屈膝在蛮贼的铁蹄之下,他的精神仍然与日月争辉。
在另一处幽暗的地牢里。
“咳咳,咳咳咳……”景寄云捂住嘴咳得更厉害了,内外伤交加,她觉得自己似乎快死了,这时候牢门被从外面打开,走进了一个人,静静地注视着她。
景寄云狼狈地笑了起来。
“你来了……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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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落诗走入大殿,什么都没有多问,直接坐上龙椅开始下令。
犒赏三军自然是不用多说,各将领大臣按战功细分,许多旧臣都是寒临的人,官职也保存了下来,毕竟许多地方还要以后再处理,新文国还是用人之际。
其他人该流放的流放,该关押的关押。
傅西流加封丞相,唐易被封为婆河州太守,算是升迁了。
司无情的封赏他没有安排,而是宣布了另一个决定——迎娶唐影为后,朝臣纷纷赞成,这将是大文地三位将军皇后,非常利于稳固军心。
司无情很快也来了,默不作声地恭敬站在一旁,但他气场实在太强,让人没法不注意到他,这人的气势真是比皇帝还要像皇帝,让人不得不想起过去曾权倾朝野的一个人……寒临。
这时傅西流突然做了个揖,禀告道:“陛下,景寄云逃走了。”
谭落诗讶然皱眉道:“怎么会这样?是谁看守的?!”
傅西流作揖道:“陛下,该如何?”
谭落诗马上下令道:“此事事关乱臣生死,决不能让她和宇文陵会和,否则卷土重来对大文将是新的灾难,朕要派朕最得力的战将出马,唐影。”
唐影马上站了出来,作揖道:“臣在,臣这就……”
谭落诗温声道:“皇后辛苦了,请回去休息。傅西流,朕命你必须在他们会和前拦下,将宇文陵活捉!”
唐影:“……”
司无情:“……”
傅西流愣了一下,再次确认了一边,“陛下是派小生去擒他?”
谭落诗认真道:“先生足智多谋,朕相信先生定能不负朕望,生擒宇文陵。”
傅西流又问:“敢问陛下让小生带多少人?”
谭落诗道:“先生一人能抵千军。”
傅西流:“……”
众大臣:“……”
傅西流屈膝拜了一拜,“小生自然不会辜负陛下所托,只是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