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是关于死亡的艺术,任何人不能用轻侮的方式玷污它的神圣,也不能用轻漫的态度敷衍它的宽容。’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任何人,我们允许合法谋杀的存在,但并不代表有人可以利用它操控死亡。”
屏幕前的兄弟俩倏然沉默。
这位年轻的主审官少年成名,在主审官中亦是声名远播,此刻站在镜头前,亦是不卑不亢,端正严肃。他的一生也过得传奇而精彩,出身宗教世家,却转投了lmpb门下,后来又成为第一批与其他法制机构进行交流的人才团成员之一,并在一年内通过了司法考试,拿到了律师资格证,同时完成了法官学院的全部课程,顺利拿到毕业证。只是因职位隶属于lpb继续主审官事业。他至今保持着一项纪录——经他手的案件无一冤家错漏,这是lmpb有史以来保持这项纪录最年轻的主审官,在时间上也在去年突破了上一任纪录保持者的三年。
这位受过多方教育的年轻主审官对待这个案件的认知清晰而理智,并且有着足够震慑人心的价值观。他们在特殊调查处待得久了,很少见到这样刚正不阿又才貌兼备的年轻人了。
“后生可畏。”梁飞感慨。
“呸,这话我说还行,你个毛头小子感慨个屁!”梁蒙揉着他脑袋,问,“你突然跑来和我说这个干嘛?”
梁飞摘了墨镜指着屏幕瞪他:“lmpb都出这么大的事儿了,你这个特三处的新处长居然一点反应没有?”
梁蒙嗤笑一声,回看过去:“你敢说你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我特七处的,我怎么会知道?”
梁蒙勾起一抹阴沉的笑,盯着他戳破谎言:“得了吧,要不是你帮忙,唐齐能进总处办公室?”
梁飞:“……”
兄弟俩面对面对峙着。
梁飞秒怂,摸了摸鼻子干笑:“你怎么知道的?”
“唐齐在特殊调查处认识的人加起来不到十个,其中有九个不靠谱,剩下一个不就是你这个和我沾亲带故还没人知道身份的弟弟了么?”梁蒙径直去沙发上坐下,搭起长腿,看着他,“想进总处办公室肯定要提前打申请,要是外人,总处不可能打开专用电梯通道。肯定是你打了电话,却让唐齐上去了。”
“这你都能猜到?”梁飞坐在他对面的沙发,无聊地斜倚着,一脸挫败,“我那段时间出着任务呢,你怎么能怀疑到我头上?!”
“得了吧你,出任务的时候我也不至于联系不到你,明显是躲着我呢。”梁蒙挑眉,“你为什么要帮唐齐?”
“这不是关心一下未来嫂子么。”
“呸,你对自己媳妇都没这么用心,还给嫂子献殷勤?”
“卧槽!我还没媳妇呢!”
“少插科打诨!说重点!”
梁飞望天,终于老实交代,面上还十分委屈:“嫂子威胁我,我要告状!”
梁蒙黑线:“他威胁你什么了?”
“他威胁我侵吞公物!”梁飞怒,“卧槽这明明都被你抢走了!”
梁飞因为工作原因,某些公共用品具有一定的损耗率,这小子贼心颇大,暗地里私吞了不少好东西,大约做得巧妙,上头一直没发现。
梁蒙哈哈一笑,没料到唐齐竟然能利用这个反将一军,不过他很快笑不出来了:“他怎么查到你在哪儿的?你那几天不是在出任务吗?”
“靠,鬼知道他怎么查到的!我唯一一天回来汇报就被他逮到了!”梁飞提起这个还一脸郁闷,“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傻白甜呢,你给我找嫂子就不能找个乖一点的么?就算人不傻白甜,武力值低一点也行啊!”
梁蒙拧眉:“你打他了?”
“我哪儿敢?”梁飞翻白眼,“看你那德行,我要敢打他,你不得揍死我?而且他找我的时候虚弱得跟条……”
眼看梁蒙要炸,他默默地吞回了脏话,含糊过去,继续道,“我就直接把他送上去了。”
“总处事后找你麻烦没?”
“没。”梁飞坐起来,终于显出暴躁来,“就因为没找我麻烦所以我才来找你,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r4-31
梁蒙想起k叔的提醒,问:“你知道今年总处要卸任吗?”
“知道啊,任期快到了,下个月就换届了。”梁飞瞪着他,“你不会连这事都不知道吧?”
“我又不当总处,我关心这干嘛?”梁蒙不耐烦,“谁当老大关我什么事。”
梁飞吐血:“家里财产你不要也就算了,特殊调查处的工作调动你也不关心,你这是要做一辈子的小人物啊!有没有出息?!”
“你出息就行了,管我那么多?”梁蒙还惦记着这话题,就问,“下一任要换谁上台?”
“那谁知道,各处的处长都有可能。”梁飞从他茶几下翻出盒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花生,一边剥壳一边说,“按照以前的习惯,要么从这些处长里挑一个各方面比较出挑的人上去,要么空降一个新的领导下来。”
“总处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要给她找事?”
“你这话说的,谁没得罪过人?官越大得罪的人越多。”梁飞扔给他两颗花生,自己也嚼了几颗,继续道,“不过她今年任期最后一年却搞出这件事,恐怕以后的路不好走,高升怕是没希望了,能维持原等级已经很不容易。”
梁蒙点点头,这情况倒是真的。总处卸任前特三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即使特殊调查处对外缄默,内部调查团也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