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杰克的举动，奈布眉头微皱:“喂。”无论如何，他也叫不出那个亲昵的称呼，“你以前真的是一个贵族吧？”

杰克也不介意奈布的无礼，他知道，猎物已经在陷阱的边缘试探了，他一直有足够的耐心，不论是曾经在外面时的细细算计，还是现在的狩猎。

他微笑着说，语气里有隐隐的不屑:“谈不上什么贵族，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伯爵罢了。”

所以果然是一个贵族吗？奈布挑眉，其实他不怎么喜欢和贵族打交道，主要是贵族普遍都过于娇气，又自以为是。不过，这个家伙可完全谈不上娇气。

但是……“那么，你是怎么沦落到去杀人的？”话出口之后奈布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这明显不是一个他应该问的问题。

“没关系的。”杰克看出了奈布的想法，“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人生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嗯……不那么正常的时期。”

奈布好整以暇地看着杰克。

杰克在面具下难得有点窘迫地笑了笑:“用现在的词来说，大概是中二？就是觉得那些人过于肮脏，明明低贱到了尘埃里，却还有着不切实际的妄想。”说到这里，杰克讽刺地笑了两声，“愚昧又丑陋，实在是忍受不了和他们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又想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所以……”

“所以你杀了他们？还是以那种方式。”奈布接过了他的话。

“嗯……也不全是吧，大概，或许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残忍而冷酷的人。”杰克转头看向奈布，想看看他的反应。

奈布只是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接受到了杰克的目光，眉毛轻挑，淡定地开口:“能出现在这个庄园里的，本来就不会是什么好人。”

“看来奈布也有自己的故事呢。”杰克转移了话题，“地窖到了。”

“故事，谈不上吧，我也不想说。”奈布走到了地窖口，懒洋洋地回他。

杰克点点头，表示理解。

“呵。”奈布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转过身，认认真真地把杰克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不是不可以提，我只是，懒得去编造谎言。”

像是没有听出奈布的言外之意，杰克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

无趣地再次转过身，奈布啧了一声，就要从地窖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