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打个电话说明情况,临走时,老妈给塞了一叠钞票,让他们吃饭用。
当楚见背着大包小包敲开沈长乐家门时,乐乐同学一脸惊喜,“你怎么来啦?”
楚见晃晃手里的包,“我被赶出家门了,在你这里借宿几晚。”说着便熟门熟路的去换鞋,把行李拎进沈长乐的卧室,把牙膏、牙刷、毛巾放进卫生间。楚见做这些的时候沈长乐就睁大眼睛看着,不帮忙不阻拦不说话,楚见收拾得差不多了,走到沈长乐面前站好,捏捏他的脸,“傻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反正跟你想的差不多。但是,要赶我走那是不可能的。”
乐乐看着眼前这个人浅浅的笑容,深吸一口气,抬手把楚见衬衣领子抓住,使劲往怀里一带,胸口撞上胸口,几乎能听到轰鸣。温柔到了极致反而让乐乐同学觉得无措,他用力搂着楚见:“楚见,你他妈的非得对我这么好么?”楚见疼得皱起眉头,“乐乐,乐乐,别这么使劲行吗?我这大老远跑来不是给你虐杀的,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
沈长乐一点也没放松,借着姿势在楚见的耳垂上没轻没重的咬下去,楚见疼得一哆嗦,心想:这家伙昨天还弱弱的小猫咪呢,今天獠牙就露出来了,没准儿真是自己和孟洋多虑了,乐乐其实比他们想得都要坚强。
楚见知道此次自己来的主要任务是补习,他带来了很多资料,看得乐乐眼花缭乱。
“这些都得做吗?”乐乐问。
“也不是都要做,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做的就过。”楚见回答。
乐乐撇嘴,:“当我是你呢?”
楚见拿笔敲敲他的脑袋:“你不比我差……”
“真的?”
“……多少。”
楚见是考试的高手,给乐乐讲了两套卷子用了一个小时不到。乐乐同学看着楚见不假思索、滔滔不绝,忽然觉得沮丧起来,这样的实力才能考q大吧,自己这样突击性质的到底还是差点火候。
楚见感觉到某人走神,冷不防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乐乐惊呼一声倒在楚见怀里,大眼睛愤怒得瞪着楚见,“你你,又偷袭我!”
“谁让你不上心了?我嘴都说干了,你居然给我走神儿?”楚见严肃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点点藏不住的笑意。
“楚见。”乐乐把全身放松了,懒懒地靠在温暖的胸口。
楚见搂紧了他,下巴戳着他的脑瓜顶,头发软软地,扎得脖子丝丝的痒,“恩?”
“要是我考不上q大怎么办啊?”
“呃~怎么这么没信心呢?”
“你这样的才能考上,我觉得我吧,够呛!”
“没事,”楚见吻吻他的发心,“考得上就考得上,考不上就考不上,只要到时候咱都报北京的学校,那还是在一起的。”
“那可不一样,到时候,我不跟你在一块儿,谁给你擦桌子啊?谁给你打水啊?就你这大少爷的劲儿,那不得过得营养不良了。”
楚见笑沈长乐神神叨叨地:“你啊也太杞人忧天了,我不认识你之前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怎么没有你我就得营养不良呢?”
乐乐听完居然没说话,呆了两秒钟,忽然点头:“是哦,没有我,自然有别人来对你好。”
楚见听着这话里冒酸水儿,正要安慰两句,谁知乐乐眯起眼睛,冷笑两声,“靠,那我还非得考上不行了,把你丢给谁我都不甘心!”
楚见心里这个美啊,刚想表扬两句,乐乐同学又丧气地翻起白眼,“可是,我最近这状态真不行啊,数学卷子我都考不到130(总分150),楚见,怎么办哪?”
“刚才讲题看你反映还挺快的啊?”楚见逗猫一样,轻轻挠着乐乐同学的脖子。
“看着你就学得下去,你陪着我,我就觉得脑袋都好使了。”乐乐谄媚地笑,大眼睛弯成月牙状,抬头的动作让脖颈和下巴连成一条流畅而柔韧的弧线,灯光沿着t恤衫的圆领留下一条暗影,让旁边的皮肤更显细致柔软。
有一种蛊惑叫做不自知,没有意识的、最真实的状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状况,看在别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楚见眼下就是被某人这样的不自知给迷惑了,在他看来,这笑容,这姿势,这光影都是撩人的,所以,他伸手捉住沈长乐的下巴,有点急切地吻下去。沈长乐配合地回应他,一只手勾住楚见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同时乖乖地扬起脖子,让楚见的吻一路顺畅的滑行到锁骨。年轻的身体贴在一起,温度越来越高,两人都不甚安分地将手伸进对方的单衣下面,在彼此的腰背间摸索着,揉捏着,迷恋着掌下烫手的体温。楚见不厚道地在乐乐腰间用力,乐乐身体便突然软下去,眼睛猛地睁开,带着点水淋淋的怒气,想说什么又被楚见的吻封在嘴里,只从牙缝飘出几个依依呀呀的音节,听在楚见耳朵里,就像是落进干柴里的火星,理智瞬间被燃烧的所剩无几,他喘息着,放开沈长乐的唇,乐乐同学大口的吸气,瞪着楚见抱怨:“靠,你想闷死我啊!”眼神是愤怒的、凌厉的、凶恶的,然而楚见只看到水波潋潋,风情万种,“乐乐,你这样看得我都想犯罪了。”
“啊?犯罪?”乐乐同学竟然没反应过来。
楚见又在他腰上轻描淡写地抓了一把,凑近沈长乐的耳朵小声说了句什么。沈同学的脸刷地红到耳根,眼睛飘开去,晃晃地找不着个落点,牙齿咬起小半片下唇,整个人就一副囧到爆掉的纯真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