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沈长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诚实,楚见也帮忙说:“书不是他扔的,我可以作证。”
“这不是你扔的是谁扔的,你说?你让谁拿着你的书扔着玩?”吴鑫认定了沈长乐就是肇事者,扭头对楚见说:“你别护着他。”对于楚见他还是带着点敬畏的。
“班长,你怎么这么肯定这书是我的呢?”乐乐狐疑地问。
“白纸黑字写着你的大名呢,沈长乐三个字我还是认识的。”
“不可能,我从来不在书上写名字的……我……”沈长乐还没说完,就见吴鑫“刷”地翻到书中部的某页,一张用来分隔开前后内容的空白纸张上写着“沈”、“长”、“乐”三个黑色钢笔字,用的是繁体,字体峻秀,张弛有度,笔锋凌厉而内敛,笔法变幻又一气呵成。这么好的字在三中只有独一份,乐乐同学无奈地看向楚见,楚见同样的表情回望着他。
四十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了工作很忙,没有太多时间写,更新可能会不太规律,但我会尽力。 要说这几个字吧,本来是不应该出现在书上的,它们的存在完全拜沈长乐某些难以启齿的小心思所赐。
某日乔琳琳在跟沈长乐讨论完英语卷子上的题之后,宝贝似的从包里掏出本包着书皮的书,打开内页一看是艾西恩的《面具馆》,这是本时下很火的推理。书是崭新的,散发着淡淡的纸张和油墨的味道。沈长乐向来喜欢这种推理加悬疑加惊悚的读物,先前就听说过这本书,一见之下更是爱不释手,刚想拿过来细看,乔琳琳就把书收走了,乐乐同学徒劳地哀求半天,最后可怜巴巴地看着人家把书抱在怀里起身离开,他只好撇着嘴巴嘀咕:看一下又不会掉几页,至于么?谁知道人家拿着书走到楚见旁边,还没说话呢先是站那扭捏几下,然后等楚见扭头看到她时,她才把书捧出去,用刻意柔化的语气说:“这是我新买的书,想在上面写个名字,可是自己的字吧太丑了。楚见,都知道你一手好字,你帮我写个呗!”
楚见还没说什么,肖千木倒是先是一皱眉,他小声地问楚见:“这都两个月了,你手恢复的怎么样了啊?写字能到原来的水平吗?”楚见也没看他,只是把青花瓷的钢笔在指尖灵巧地转动数周,最后稳稳握在掌心,然后转头问乔琳琳:“写在哪里?”
乔同学马上玉指在扉页右下角指了一下,楚见提笔刷刷刷几下写好,又在名字下方配上了圆体字的拼音,看上去浑然一体,比那些刻意设计过的签名还要漂亮。乔琳琳也没想到能有这么超出期待的结果,有点大喜过望,直赞楚见是个好人。
楚见拿起书还给她,眼睛瞟到了后边怨念很重的沈长乐。于是他在乔琳琳接手的时候捏住了书的一角,极温和地说道:“我也喜欢这类的书,你看完了能不能借我看两天?”暗夜般迷离的眼睛,让人舒服的声调,恰到好处的微笑,乔同学实在无力招架,谎话顺嘴就溜达出来了,“行行行,我也看过了,你喜欢就先拿去看好了。”说完很大方地把书留给了楚见,带着一脸的兴高采烈转身走开。
借到书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开心,明明捡便宜的那个是自己才对。
而乔同学则像是得到巨大的鼓励和认同,楚见借自己的书,从没听说过楚见跟谁借过什么东西,特别是书,这是一种变相的肯定,让她觉得倍儿有面子。
肖千木忍着笑对楚见说:“你这算不算牺牲色相来骗取小姑娘的财物啊?”
楚见瞪了他一眼,把刚借到手的书放进桌子里,抬头时沈长乐正站在刚刚小乔站着的位置,同样的手里捧着本书,脸色怪异,一开口跟复读机似的,“这是我新买的书,想在上面写个名字,可是自己的字吧太丑了,楚见,都知道你一手好字,你帮我写个呗。”一路音调平得渗人。
肖千木以为乐乐这是开玩笑呢,还啧啧称赞“学得一字不差啊,就是表情不对,乐乐啊,你应该涂个红脸蛋再笑开点儿。”
难得的,沈同学没反唇相讥,甚至没搭理他,就那么固执地看着楚见。某人被看得没脾气了,想笑又觉得气氛不对,只好拿过书。
“写哪啊?”
“这里!”沈同学指着某页白纸。
楚见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写那个人的名字,沈长乐,这个从嘴里叫过无数遍的词,居然让他难以下笔,他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心里默默描绘一笔一划的样子,点、横、竖、撇、捺,从落笔到走向,一下一下,或者伶俐或者痞气,最终搭建出一个生动活泼的人,他抬眼看了下身旁表情依旧诡异的别扭人,终于动笔。
不同于之前给小乔的奋笔疾书,楚见这次写得很慢,好像每一笔都需要精心测量,从力道到比例到布局,他想用自己所能表现出的最贴切的文字姿态来描摹心中的那个人,清新如木,绚烂如阳,这样的想法让他看起来非常的严肃,腰杆笔挺,坐姿端正,嘴唇紧紧抿在一起,目不转睛。
沈长乐看着认真的楚见,神色稍缓却移不开眼睛。
其实给乔琳琳写个名字才多大点事儿啊,完全不值得乐乐同学上心,问题就在后来的借书。楚见淡淡两句话人家就乐不颠儿地将书双手奉上,自己可怜兮兮哀求人连个正眼都不给,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他倒不是为自己不平,他也没为自己跟小乔原本“嫡亲”的互助组关系而心寒,他最大的疑问是,乔琳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