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想让她养老送终。
亏得沈言天不知她的想法,不然怕是不用熬到毒发就给这话死气了去。
时夏摇摇头,想着这人对她这么好,从今日起沈言天就是和她干爹一样的存在了。“我不走,我在这里陪你。”
她见沈言天眼睛已恢复清明,慢慢地挪动步子靠近他,将早就备好的药涂抹在对方被磨破血淋淋的腕间。
清清凉凉的药抹上去让沈言天好受了许多,低头看见时夏红了的眼眶笑着打趣,“怎么,心疼我了?”在见到时夏点头后,又不知该说什么。
时夏见他低下头,浑身透着可怜的蔫白菜气息,“主子,你知道我会看相的,我给你看过一卦啊,不准不要钱的。”时夏捡着最好的话来说,“你的命格百年一见,一生定会顺遂无忧,享人间富贵,得心中所爱。”
沈言天哪里会不知晓这丫头在哄他,轻笑一声,略带邪魅的声音回荡开来,“时夏,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忍不住。
沈言天比起刚进宫时的可怜样儿简直是天上地下,如今他有了叶霖他们,可那些人和时夏总归不同的。
时夏给予他的那些感情够纯粹,而叶霖他们……如今想来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毕竟一开始叶霖他们和他之间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三更天已过,时夏怕沈言天夜里出什么事,便一直守着,迷糊间睡着了过去也不知道,只依稀感觉到一双手将她轻柔的抱起放到了床上……
沈言天沐浴后蹲坐在床边,忍着想去舔舐时夏手腕上干涸血迹的yù_wàng,替她擦药抱扎。再见她丰腴了些许的身子,笑了,“我喝了你的血,就是你的人了。”
狼天生喜欢兔子,时夏于他,也许就是只肥嫩可口的兔子?
叶霖脚步慌乱脸色着急地转着圈,看公羊宏还在悠哉悠哉地品茶,快要遏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你真不怕主子伤了时夏?”
“你想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看叶霖脸色不大好,他笑得贼贱,“我说吧,咱们主子就算是匹狼,在时夏面前也会缩回锋利的爪子;若是条龙,怕也会为她甘愿入浅池而自囚。”
执刀卫都是些不知风花雪月的武夫,尤其是叶霖,没趣,唉!
叶霖什么话都没有直接抄了刀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诶,你干嘛去?”
“既然时夏于主子而言是个这么大的祸害,我先去了结她。”叶霖扔下这句就想走。
“你回来,我说错了。主子他英明神武、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才怪,死叶霖。
“这就对嘛。你想多了,主子怎么可能拘泥于情情爱爱的。”叶霖倒着走回来,坐回椅子里。
☆、第22章
时夏醒来后沈言天已经不在房内了,穿好鞋子她摸回自己的房间,洗漱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蹭了床。
懿姝过来找她时叶霖也正好过来,见着懿姝行了礼便往里走去。
“时夏,主子有任务交给你。”叶霖大概说了镇国公府的事情后拿出几封书信和一个刻有国公府私印的玉玺以及其他零散的几样东西,“这些都是镇国公通敌叛国的证据,你只需拿着东西去万岁面前露个脸就是,到时候我和你一道去。”
如今证据都在手里了,办起这事儿毫无难度,简直就是主子递到时夏面前的通天梯。
“好,多谢叶统领走这一趟啊!帮我和执刀卫的兄弟问个好。”说完,时夏趁叶霖还没转身,挥了挥手以示道别。
叶霖离开后,懿姝愉快地笑了起来,“时夏,你快看一下这些东西里有没有莫瑜那臭玩意儿的缺德事,到时候帮我到父皇面前参他一本。”
“我又不是言官,如今无官无职的。”时夏无奈笑笑,想来这莫瑜是要倒霉了,“这事扮成后,到时候皇上可别赏个御前太监让我当。”
她是不大愿意的,一想起晋德帝那双充满算计的浑浊眼眸她就犯寒。
时夏把东西整理好,细细地看了这些证据,然后去司礼监翻阅了以往对于此类事情的处理手段。
大致对此事有了把握后寻着味儿去了隔壁,沈言天端坐在桌前抬眸看着她,笑说,“你这鼻子倒是挺灵的。”
只见桌上摆着的是松鼠桂鱼、鸡蛋肉圆和酥黄独等较为家常的小菜,不过这味儿肯定是普通厨子比不上的。
时夏馋的很,沈言天对她向来宽容,当即不客气地坐下讨好地一笑,“爷,你该饿了吧!我给你布菜?”布完菜她就可以动手吃了。
沈言天拿起筷子开口,“今儿个不用你布菜,你先去漱口擦手。”以往他只想借布菜的由头能离时夏近些,现在他又有了其他想法。
两人用膳时,一个在讲一个在听,沈言天偶尔会停下动作抬眸看时夏一眼,再看着时夏那副馋嘴猫的模样每次用膳他都会不自觉的吃多。
“爷,我吃好了,我得去干爹那儿一趟。”她干爹就她一个儿子,她得多腾点时间出来陪陪他老人家。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