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算去答谢沈言天,想了想又将那块布带上。
“爷,我可以进来吗?”敲了敲门,里面应声后,时夏才进去。
说实话,没事她一点也不想进沈言天的寝殿,充满了诡谲的气息。
她将那块布放在梨花木桌上,静看坐着品茶的男人,眼睛有些酸。“主子,您对我可真好,那些东西我都很喜欢。”
“知道就好。你手上拿的?”沈言天从袖子里掏出另外三块,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将暗一寻来的那块塞进了包裹里。
☆、第18章
“哦,这个啊,这是您给我的包裹里的!我寻思着应该是爷您不小心放进去的,这不给您送回来了吗?”
时夏见这块羊皮质地的布料上还画着一些线条很像是地图,猜测是沈言天不小心放进去的。
“嗯,的确有用。”他用手指勾住那块东西随手将其与另外三块堆放在一起,注意到时夏那略带好奇的眼神后抬起头无奈地说,“我不是说过,要问什么你可以直接问。”
时夏并没有过多的好奇心,只不过见那块地图有些面熟才会有疑问。“爷,这是什么东西?您此次出去这么久,就是为了它?”
时夏正努力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玩意儿,迷迷糊糊并未发觉沈言天改了称呼。
沈言天把手里头的四张图拼在一起,漫不经心地开口说,“我身上有解不开的毒,需要找到前朝那批宝藏才能得到解药,而这些就是宝藏的地点图。”他此时盯着图纸看,试图拼出最后一份图纸的模样。
“我想起来了……爷,我想起来了!”时夏虽说对沈言天的话一知半解,但却明白这几张图纸对他来说很是重要。在想到线索之后,甚至激动地跳起了脚。
饶是沈言天再聪明也弄不明白这丫头在整什么,只能一头雾水地撑着手看她,示意有话快说。
“我在懿姝那里见过这块东西,材质一模一样,我绝不会认错。”可以说她不够聪明,但绝不可以说她记忆力差,她可是过目不忘的。
“……真的?”沈言天呆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这一笑仿佛满堂容华,惊艳了时光。
时夏用力点头,难怪她第一次见懿姝的时候沈言天面相是为大吉,这份好运说不准是懿姝带的。
“主子,我观您面相为大吉之兆,这冥冥之中定有神灵护佑。但您还缺一个吉祥物,您瞧我如何?”
在沈言天看过来时,时夏做了个非常讨喜的动作,那双月牙儿似的笑眼沈言天只消看一眼,心里便软成了一团棉花。
或者她根本无需如何,他便能奉上自己的一颗心,全心全意的去待她。
她想要一个遮风挡雨的后盾,他如何会不满足她,左右一个人孤寂至极的日子他过够了。
“说吧,惹什么祸了?还要本座出面替你收拾烂摊子,丢脸。整个司礼监可就你一个!”沈言天板着脸,眼里却带了一丝宠溺,看向时夏的眼神活像看自家还不懂事的孩子。
时夏嘴角轻轻撇了撇,“我、我把海益送上太后的床了。”
“你说什么?”沈言天倒不知道这丫头如今这么厉害了,怀疑自己没听清……
“他要把我送给太后做男宠,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这事暗二也知道。”时夏毫不留情地拉了暗二做护身符。
“这事做的不错,没丢咱司礼监的脸。想要本座护着也好商量,你认我为兄长,叫我一声哥哥。”他逗趣似的对时夏讲,只有自己知晓手心里满是沁出的薄汗。
他堂堂九千岁何时有过这等情绪……
“哥……?”时夏轻声叫了叫,从没有过兄长的她,称呼起来有些别扭,“要不还是千岁爷吧?”
“就义兄吧,你即为姜允义子,我把他敬作长辈,称我一声义兄也得当。”说完不容时夏反驳,站起来便往外离去。
……
时夏眼睁睁看着把椅子带歪的九千岁落荒而逃,可是……这是他自己的房间啊!
沈言天出去后吹了阵冷风,总算平复下来去了书房。
他找来暗二问,“海益如何?”
“海益已死。”随后暗二将福寿宫发生的事和主子交代了一遍,又想起一个困扰已久的疑惑,“主子,您既然这么担心时夏,为何当初还要留海益一条命?”
按他主子底畈幌驳木褪峭夏啻水、留下后患,更何况以主子对时夏的紧张该是一点危险都不留给她的。
沈言天拿出一只紫玉狼毫笔,在一张棉连纸上写起字,声音低且轻快地说,“她需要成长……本座在,自是护她一生平安顺遂,万一本座不在了,她可以凭自己的力量扶摇直上九万里。”
“主子,您对她未免也太好了些,属下瞧时夏她为人软弱,怕是扶不起。”
暗二刚说完,就听到一只笔直的短箭携着劲风刺过来,还能听到破空声,可见其凌厉。
“她的事无需你多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