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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顼往监护室里看了眼,窗帘居然拉上了,他赶紧跑过去要进去,可是门却被反锁了。他焦急的拍着门。无人应答,他用眼神询问熊妈妈,熊妈妈看他一眼没理会他,他看向地上蹲着的姬浩天,却发现姬浩天恶狠狠的瞪着他,得自己算是犯了众怒了!
此时门锁轻响,门被推开了,却是伍本滕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对熊妈妈说:“放心吧,阿姨,熊墨没事了。”
程顼跑到熊墨床前,发现熊墨耳朵里慢慢渗出鲜血,他赶紧按响呼叫铃。然后冲过去抓住伍本滕的衣服领子,恶狠狠的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有必要告诉你吗?你真的在乎他吗?”
伍本滕轻而易举的挣脱程顼的手,轻蔑的看着程顼。
“吵什么吵?小墨他还没死呢!”熊妈妈阻止了二人之间的一触即发。姬浩天掐灭烟头,站起来,走到伍本滕身后,虎视眈眈的望着程顼。
“小伍,谢谢你。”熊妈妈对伍本滕笑着说,上前一步,拉过伍本滕,坐回椅子上。
程顼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值班医生和护士都跑了过来,察看熊墨情况。
“耳朵怎么会流血呢,没有出血点啊!从哪里流出的呢。”两个护士推着熊墨去拍ct,医生在后面跟着,疑惑的喃喃自语道。
过了一会,医生回来,熊妈妈迎了上去。“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啊!”
“奇迹啊!我当医生当了十多年,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案例,脑中的血块居然通过耳朵流出来了。病人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由于和后腰处伤口感染,导致发烧,现在只需按时换药,消炎,烧也快退了。”
“谢谢大夫。”
伍本滕和姬浩天已经跟着护士推着熊墨去普通病房了,熊妈妈抱起依旧熟睡的淘淘,也过去了。刘志看了看还愣在原地的程顼,叹了口气,上前扶住程顼。“老大,咱们也过去吧。”
“刘志,他们都恨我!”
“老大,你也别怪他们,熊墨摊上这样的事,怎么说也和你有关,迁怒于你也是正常,等熊哥醒了,也就好了。”
☆、三十一:两鬓霜花
31.两鬓霜花
熊妈妈和小淘淘被姬浩天安排住进了附近的宾馆,伍本滕不知什么原因,显得特别的劳累,脸色惨白,也去宾馆休息去了。刘志开车去买些必备品。
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熊墨的烧已经退了,可是还没有醒过来。程顼就那么坐在熊墨的床边,看着熊墨,一动不动。
早晨放心不下儿子的熊妈妈过来看熊墨情况时他就在那里呆呆的坐着。熊妈妈摇了摇头,出去找医生询问了下熊墨的病情,又放心不下还在睡觉的大孙子,赶回宾馆去了。
伍本滕躺在宾馆的大床上睡着,他太累了,用针灸之法让熊墨耳朵和头之间造成一个暂时性的通路,然后在用他那少的可怜的内力运针将血块弄碎,让血顺着耳朵流出。就那么几针已经是他倾尽此生内力了。他现在很虚弱。伍本滕有一点没有告诉熊妈妈,那就是还可能诱发一个后遗症,就是熊墨的左耳听力可能会下降。
这些对于熊妈妈来说,还是不知道为好。伍本滕一直在做梦,梦中全是熊墨的影子,他一刀贯入茶几,玻璃碎一地的样子;他拖着石膏腿狼狈的摔倒在楼梯上,孩子般无助的哭泣;他替自己挡了那一刀,却又被他推倒在地的样子;还有就是自己嘴里含着他的……
伍本滕忽的从自己的梦中惊醒,满头是汗。他大口喘着粗气,细细回想着这些虽说是梦,却又是之前真实发生的事,特别是在任远潮的胁迫下,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禁忌。想着想着,伍本滕感觉到了下面的炙热。这是为什么?
从小习武,看医书,然后上学,当兵,从未逃过恋爱,怎么会……难道自己竟然也喜欢上了……
伍本滕用力的摇摇头,去洗手间洗澡,他要冲走这些不应该存在的想法。
下午两点钟,刘志回来了,拎着一些熊墨或许会用到的东西。看到程顼还是坐在那里。他轻轻走进病房,放下东西。走到程顼身后道:“老大,你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嗯。”程顼回头看是刘志,他慢慢起身,然后往病房自带洗手间走去。
刘志看到了程顼的样子后,惊的张大了嘴巴。他回头看了下洗手间里正在洗脸的程顼。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程顼洗了下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一愣。镜中此人真的是自己吗?头发凌乱,满脸水珠,面色阴沉,眼窝深陷,双眼布满血丝,眼角几丝细微的鱼尾已经显现,脸颊下巴上也布满胡茬,两面鬓角的头发……都白了,白的是那样彻底,就像是寒冷的冬天窗户上结的霜一样白,那只怕是他头上和脸上唯一鲜亮的颜色了。
他对自己笑了笑,也发觉自己的笑是那般苦涩。
“老大,你还是快回去吃点东西,然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刘志真的心疼自己老大了,想当初老大和任远潮分手,和家里闹翻,一个人跑出来,也没有弄得这般狼狈啊!
程顼本来就英俊挺拔,别人都以为他三十三四岁呢,现在看他的样子,说他五十,都有人信。
“不,熊熊醒来之前,我不走。我要在这陪着熊熊。我不会再离开他了。”程顼又坐到熊墨身边,拉着他的手。静静的看着他。
刘志叹息了声,无奈退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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