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两手紧紧捏著龙蟠宝刀,双腿一跪失声的哭了起来。
穆凊扬呆了呆,不明白小豆子怎麽突然动了情,忙道:「小豆子,你这是唱那出咧?快起来啊!」
小豆子泪花乱转,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只一双眼,晶亮亮直勾勾的看著穆凊扬。
冷颖奇便轻拍了拍穆凊扬道:「小豆子是太高兴了!」
穆凊扬当场失笑的拉起他道:「这也好哭的!」然而心里也对小豆子的动容十分欣慰,便道:「收好刀子,别让人见了眼红!」
小豆子抹抹泪,红著脸,直点著头,随及在身上翻来覆去似在找什麽。
穆凊扬便问道:「怎麽了?」
小豆子找了老半天,沮丧的摇摇头道:「奴才本想找个东西…给三爷…」
「给我?什麽东西?做什麽?」
小豆子没说话。
冷颖奇当场笑道:「小豆子也想送你一个”信物”,承诺你,他永远也不离开你!」
小豆子感激的看了冷颖奇一眼,但既找不出东西便垂著头不再说话。
也不知为什麽,穆凊扬听到这话,心头竟滚起热浪,一股从没有的震撼让他有些激动道:「小豆子,别费神,我知道你最忠心了,来,去把刀子收好,帮我和冷先生备好马,我们要去郊外走走!」
看著小豆子远去的身影,冷颖奇收起了笑容,严肃道:「三爷…」
「唔?」穆凊扬收回看著小豆子背影的眼神。
「你不觉得…你对小豆子好的太过了!」
穆凊扬自与小豆子相遇便十分投缘,不止要求王爷让他当自己的贴身侍从,对他赏重罚轻,宠信更是比一般奴才厉害,经冷颖奇一语道破,自己似也觉得有点过火,但想到小豆子那真心诚意的感情又觉得值得,便笑道:「他年纪和我差不了多少,可家人都去了,多疼些也无妨!」
「但龙蟠宝刀可不是简单的东西,你这麽送他,对他恐怕不是好事!」
穆凊扬心一跳,明白冷颖奇担心的不无道理,正所谓「其人无罪,怀璧其罪」,被别人看到他怀有宝刀,不是被当贼拿恐怕也会被偷了。
然而送都送了,也没有要回来的理,便苦笑道:「算了,下次我注意一些就是了!」
看他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冷颖奇不禁无奈的叹口气。
待续....
第二章
然而,首席谋臣是深知人性争斗的黑暗的,所以,他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事实上,在刀子才收下不久,小豆子果然出了事…
大爷穆凊唐与三爷穆凊扬相差五岁,是个标准的纨裤子弟,在穆凊扬夺功回来又受封贝勒後,就心存强烈妒意,弄得原本也算爽气的性格喜怒无常,刻薄多疑,三不五时总想找个什麽来打击穆凊扬的气派。
而穆凊扬对小豆子的好,又早已让许多人眼红,所以当这天,小豆子被大爷捉住,声称他预谋毒杀王爷时,竟没半个人出来说话。
只是在这节骨眼,挑起了这样事,府里清客、奴才们倒有一大半觉得他是无事变小事,小事变大事,只碍於他是大呗子才不敢多说什麽。
可怜的小豆子便被他以穆凊扬替身之意,发作的半死不活,待冷颖奇赶进正厅,小豆子的脸、手、脚已被刑求的血渍斑斑惨不忍睹,不禁让这一向沈著的冷颖奇气得魂不归位,捏得一把潇潇洒洒的摺扇几快断裂。
也亏得他竟在深吸一口气後还能自嘴上挤出笑容道:「大爷,这奴才到底做了什麽事竟让你这般生气?」
穆凊唐知道,近日王爷竟想上表,央请圣上恩准把王位世袭三弟,眼前这个谋臣正是出了不少力,因此心里更加激愤,当场便朝他甩起袖道:「本爷要对谁动家法,容得你插什麽嘴!滚开!」
冷颖奇瞧他怒气冲天,心里反倒定了下来,当场展开摺扇摇了摇道:「大爷的事,家臣当然没能干涉,但这奴才毕竟是三爷的近身侍从,就算有天大的错事,总得等三爷上朝回来再说,如今大爷这麽严刑拷打,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到时,死了个奴才没什麽要紧,若因此让公子爷间有了嫌隙,身为家臣的杉林也脱不了干系!」
穆凊唐挑了挑眉冷冷道:「不错,这奴才正是你三爷身边一个近身奴才,但你可知他犯了什麽罪?」
冷颖奇故做疑惑的摇摇头。
穆凊唐冷哼道:「他试图在王爷餐饮下砒霜,若不是侧福晋发现的早,王爷这会儿可去了性命,你倒说说,这等谋害王亲贵胄的大事难道本爷还不能办?还要等凊扬回来?」他的眼瞬时咪成一条细缝的睨著冷颖奇又道:「现下本爷正在追逼主犯,你却跑来这里活缠烂扯,难不成你跟他有什麽苟且之事,怕给本爷发现?」
冷颖奇一脸惊疑的拱手弯腰道:「我的好大爷,你这骇人听闻的话可别乱说,会害了家臣的!」
穆凊唐冷笑一声道:「既知严重性就给我滚一边去,少在这里碍手碍脚!」同时一挥手道:「来人!再给我打十棍,叫他给我招出主谋!」
两旁四个大汉应了一声,随手便要举起挺杖,冷颖奇却大声道:「慢!」
四大汉呆了呆,齐向穆凊唐望去,穆凊唐未开口,他身畔的侍从小单子激动的道:「大爷在此,那有你发号施令的份?」
「家臣刚想起一件要紧事!」冷颖奇不慌不忙道:「刚刚大爷说,这奴才想下砒霜残杀王爷,不知有何证据,若空口白话,怕是打死了他,他也说不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