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纯阳,到哪里去找这样续命的好命格?
当了二十多年的续命仙丹,终于有一天人蛊反抗了,用嗜血蛊取走了族长最后一滴心头血。
丁钰看着皎洁的月,突然哧哧地笑了起来。
天道好轮回,没想到看起来最惨的翠羽,反倒活了下来。
她在族中眼线颇多,早就知道有一老一少来了雀氏族地。族长想要她们的命,最后却不得不把她们送走。
在强大的种族,也要臣服于天道的制衡之下。
翠羽若亡,雀氏安能独活?那两位是翠羽最后的血脉了。
这个道理他们也是刚刚才懂,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耄字辈的长老相继死去,就连雀氏的出生率都低得骇人。
丁钰惨笑,门却别人敲了敲。
“你过得挺悠哉的。”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扑过去双手紧抓着栏杆:“你怎么……”
“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你受苦?青闵已经死了,你不如跟我走,离开这个地方。”苍白的手指伸进牢笼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月光下的人笑得很腼腆,如果谢木佑景安在这里,就会认出来。
这是他们一直想找的人——滕其波。
***
谢木佑有些后悔了,他忘了景安吃了那枚灵言丹。
心里想什么都憋不住,这会儿就连聒噪的大肥鸟羽毛都蔫蔫的,把脑袋埋在自己的翅膀下。
“你一点提示都不给我。”景安抗议,“我都快要渴死了。”
其实这样还没什么关系,关键是景安说的话,让谢七脸红可他自己还一副不自知的模样。
比如——
“你是不是比起我更喜欢那只大肥鸟?”景安一脸你不告诉我就是不喜欢我。
“你不告诉我你把你的角给我摸一下,一定很可爱。”景安的爪子说话的时候已经手欠地按在他的额头上了。
“你不告诉我,那你就告诉我别的,比如我们以前,就是我有记忆以前,我们认识吗——”
“停。”谢七赶紧打断他的话,提醒他:“你会怀疑丁钰是因为她反常而且有利可图。”
景安点头。
“那另外的凶手,也应当是反常的人。”谢七循循善诱道:“其实族长最开始方向没有错,外来的人是最可疑的,因为我们到了所以发生了命案。”
“外来人。”景安皱着眉头,脑海里浮现出了一男一女,纠结了许久把女人的图像删掉了,“你是说……”
谢木佑见他猜到了,也笑了起来:“对,就是他。”
一个明明很严肃刻薄的人,却不远万里地请员工去白璞城旅游。而且明明幼儿园已经可以开张了,却还不紧不慢地停留在雀氏族地……
幼儿园园长,那个在火车上哭泣的男人。
……
竹楼里的两人在分析案情,大肥鸟忙着整理自己的羽毛,两个j-i,ng魄在卿卿我我。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冒起了荧荧火光。
第十六章 求雨
【三磕头, 神塔倒】
“幼儿园园长……”景安摸了摸下巴, 突然看向谢七, “你猜我们周围还有好人没有?”
“我呀。”谢木佑笑眯眯的, 他此刻心情很好,心满意足地回味着方才景安惊讶的神色。
至于幼儿园园长, 还真不是他刻意地去关注案件。而是丁钰请神时, 他看到了站在人群后的园长,周身萦绕着让谢七难以忽视的血气。连带着中年男子身上很久以前沾染上的怨气也重新有了生机。
雀氏的案子, 应该不是他第一次杀人才对。谢木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但转瞬即逝。
“你……”景安眯着打量着今天格外嘚瑟的谢木佑, 薄唇轻启,“你是人吗?”
谢木佑:“……”
“嗯?”景安倾身, 声音打在他的脸颊上,指头抚上了他的额头,“你是人吗?不是长了角吗?”
谢木佑眼明手快地捂住自己的额头, 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被景安支配的时光。
两人正打闹着, 突然见睡着了的大肥鸟惊醒了:“着火了着火了,羽毛烧着了!”
“鸟也会做噩梦?”景安抱臂看着给他一个舞台就能自导自演一出戏的白孔雀。
白孔雀抗议道:“不是梦不是梦。”边说边跳脚, 仿佛真的被烧到了羽毛一样。
“不是梦。”谢七斩钉截铁道,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做梦都是有预兆或者暗示的。
梦的要么是过去,要么是未来。
白孔雀既然能开灵智, 那必然有不寻常的地方。
“是梦兆。”
“不是梦兆。”景安喃喃道, 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
“什么?”
“不是梦兆, 是现实。”景安指着远处的火光,“那个地方着火了。”
一出竹楼,谢七转身就跑,景安见他根本没有往大门口跑的意思,连忙叫住他,夜里的风很大,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们去哪里?!”
谢木佑手上结了三个符,分别给自己、景安和白孔雀拍上:“避火符。”而两个机智的j-i,ng魄早就看见火光时就钻进了谢木佑的背包之中,陪伴着主人的骨灰罐。
“我们去找族长。”
“你还管他的死活?”景安挑起了眉毛,之前的一幕一幕,族长把丁钰关押在水牢里是因为她放纵了滕其波而不是杀害了稚舞。他哪里还看不出来族长对于这位玄孙的死,心中早有了数。
“滕其波和嗜血蛊的事情要问明白,还有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