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很多事会发生，并非真的是由那么多外界的原因造成的。”

杜江月原本没想过路溟会站出来，更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我……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凌涵宁可选你当青帝？”

“青帝不过是一个角色罢了，不是我也可能是别人，凌涵并没有选择我。而是大家一起选择了一个当天试音中，相对更适合的人选。你懂吗？归根究底，青帝也好，凌辂也好，不过都是虚拟的角色而已。”路溟道，他的语速不疾不徐，分贝也不高，听起来就是娓娓道来。

杜江月沉默了，他的本意也的确不是想要一个角色，而是想要一个更接近凌涵的机会，“对于刚才说的，我……可以道歉，但是路老师，你能帮我说服凌涵给我一个机会吗？”

路溟沉默了，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是独立并且自由的个体，杜江月有追求凌涵的自由，凌涵当然也有拒绝的权力。

凌涵此时突然攫住了路溟的小臂，轻轻一拉，就将人拽向了张逸身后：“杜江月，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说完便离开了阴风林，张逸稍微一愣，便拉着路溟一起跟了过去。

出了阴风林，张逸回头一看，杜江月并没有跟上来，当然，他也不认为杜江月会这么快就放弃，不过只要现在不要再粘上来总是好的。

才走到校园大道上，凌涵就突然一把握住了路溟的手腕，路溟未及反应，人已被他拖到身前，“凌涵？”

“为什么告诉他你是夜溟？”凌涵握着他的手施力，让路溟隐隐作痛。

路溟有些无奈：“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不该只让你一个人面对罢了，毕竟会让杜江月这样突然的爆发，我拿到了青帝这个角色也是诱因之一。”

凌涵墨色的眼瞳直望进路溟的眼底，良久却是不发一言。

路溟觉得也许凌涵会这样紧张，可能是担心他自曝身份之后，杜江月会告诉别人，从而影响了他的教师形象。不过路溟毕竟不是一个以教师为正职的人，他的主要工作更多的还是绘画本身，况且以他这个法籍老师的身份，学校也不会太过苛求他。不过，知道凌涵这样是关心自己，路溟还是很感欣慰，于是，他在张逸瞠目结舌的目光中，伸手轻抚了抚凌涵的头：“凌涵，我是一个老师，我保护学生，是很正常的事，对吧？”

凌涵眼底似有流光划过：“路溟，”他低下头去，凑近路溟的耳边，道，“我不是你的学生。”

路溟只觉得耳际尽是凌涵的气息，微微缩了缩脖子：“就算不是你的院系老师，我至少也是个老师吧！”

凌涵摇了摇头：“你是我的青帝，仅此而矣。”

☆、第八十九章：破釜沉舟（四）

路溟觉得自己此刻的情况显然不是很对劲，坐在办公室内，等待着上课时间的他，耳尖仍有些微微泛红，刚才凌涵的那句话，虽然因为张逸的插科打诨而没了下文。但路溟偏偏觉得止不住自己失速的心率，明明，凌涵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矣，毕竟自己跟他刚刚成为剧中的搭档……

自己是不是过分……介意了？路溟微垂下头，难道，自己是被杜江月影响了？或者是太在意凌涵这个朋友兼室友了？上课的铃声打断了路溟的思绪，甩了甩头，路溟起身走向了教室。

上午的课程结束之后，路溟才踏出美院教学楼，就看到了凌涵等候的身影。微微吸了口气，路溟走向他：“其实你不用过来等我，你可以和张逸在食堂等我。”

逆光而立的人，被勾勒出极为挺拔高佻的线条，凌涵摇了摇头：“走吧。”

路溟觉得自己的学生，大概已经习惯了凌涵隔三差五地出现，因此并没有特别关注两人的言行举止。尤其凌涵丝毫不觉得自己出现在美院有任何问题，坦然得就好像自己也是美术学院的一员似的。当然有些女生，多少还是会因为他的出现而驻足数秒，但是更多的只是欣赏的目光。

路溟和凌涵两人走到半道，就遇上了守株待兔的张逸:“我猜你肯定会去接路老师。”说着，他就非常自动地走到了路溟身边，要说呢，张逸这个人情商和智商绝对都在水准之上，反应速度也是一流。经历了早上杜江月百折不挠的告白事件之后，张逸觉得，对凌涵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证路溟不要身涉其中，所以他的存在就是个干扰信息，让杜江月不至于察觉路溟对凌涵而言有多么特殊。所以，最近凌涵才会默许张逸一直与他们共同用餐，为的就是分散一些人的注意力。

路溟当然并不知道张逸和凌涵私下达成的共识，他也不介意张逸加入他们之间，毕竟他虽然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但也并不排斥多一个朋友。

三人一路行至食堂，张逸已经是熟门熟路地上楼去了，并且很自发自动地去打菜。经历了前几次的共餐之后，他也多少了解了一些路溟的饮食习惯，再不会发生打了一桌子的菜，路溟却一个都不爱吃的情况了。

路溟趁着张逸打菜的时间，一脸严肃地问：“凌涵，对于杜江月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在意他？”

路溟觉得凌涵跟自己相处的时候，专注度总是非常高，比如现在，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是，他的目光焦点只有自己，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路溟微微移开视线，尽量就事论事：“也不是，但杜江月毕竟是f大的学生，而且，你也不希望再重演那个女生的事吧？”如果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