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路向下,愈走愈觉得寒气逼人。待走到最后一层,萧索见前面又是两扇大铁门,不禁抬头问他:“这是哪里?”
“是冰窖。”沈砚将石壁两边的几盏烛台点亮,四下张望一眼,拉着他在阶边坐下,“这里是京郊最大的冰窖了,共有八间凌室,每年藏冰达十数万块之多。全京城夏日里的冰,都是从这里起出去的。城内的几个窖与这里相比,就只能算暂且储存的小地窖了。”
萧索看了看周围,问他:“将军带学生来这里做什么?”
沈砚听见他如此客气的称呼,心疼不已,自己究竟如何待他的,以至于那个乖乖窝在自己怀里撒娇的人,竟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或者说他终于变回了他,那个在涿阳时严肃耿介的他。
“你的手……好了吗?”沈砚去捉他的手指,想看他指甲生得如何。
萧索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沈砚神色一黯,道:“外面耳目众多,有些话不能自在地说。这里深入地下,只有你我二人。隔着重重山壁,再不会有人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