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却道:“我不回衙门了,你去哪儿?”
“我自然跟着你走,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沈砚厚着脸皮赖着他。
“那……”萧索垂下眼帘说,“我跟你回将军府罢。”
沈砚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行行,咱们这就回。”
他现在也无心避嫌,况又在雨中,料也无妨。沈砚命轿夫自行回去,拉着萧索上了自己的马车。
来时是清晨,去时是正午。萧索早起未顾得上吃饭,昨夜睡得也不好,此刻又困又饿,不觉有些心急。
沈砚见已走到八珍楼外,吩咐停车,回头道:“现成的饭,进去吃点儿吧?”
萧索想了想,摇头说:“不好,太招摇了,还是回去吃罢。”
“那还得等。”沈砚一顿,道:“这样罢,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点一桌菜,叫他们送到车里来吃。”说着,也不听劝、也不打伞,两步穿过雨丝进了酒楼。
八珍楼每日宾客盈门,各式菜馔都是半成的,点了水牌不多时便能热腾腾端上桌来。沈砚出去不过片刻,便提着食盒回来了。
他一身的雨水,发丝半s-hi不s-hi潮气氤氲,眉梢尚挂着一颗晶莹的水珠。萧索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收桌、摆盘,见他嘴角噙笑,目光温柔,心里蓦地一颤。
“发什么愣?”沈砚拍拍他,“不是饿了么,还不快吃?”
萧索点点头:“你陪我一起吃。”
一大碗米饭,五个碟子,并一道汤。萧索同他共用一双筷子,被他喂着吃下几口,便只捧着碗喝汤。饿的人没吃多少,倒让不饿的人打扫了战场。
沈砚收拾起碗盏,一并丢给骑马的十一命他送回八珍楼,转脸见萧索目光飘忽、乜着眼直往座底下滑,忙拉住他道:“困得这个样,看你以后还熬不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