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十年,最近几年不上心,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没错,想来也没谁指望他当劳模来着。我就是对他要接舞台剧这件事情,非常好奇。;
回到杂志社后两个人就分头工作。孟雨在总编面前着力夸了谢明朗,总编那悬了一早上的心总算才落回去,打了个电话去鼓励了谢明朗一番,并嘱咐他一定好好处理图片。
几天后采访的稿件出来,谢明朗也交出了处理好的图片。美编看了图,连连摇头:;明朗你到底是新人,不晓得规矩。;
这句话惹得编辑部当时手头没事的人都凑过去看,看到照片后果然都笑了,不过谢明朗人乖巧,在社里人缘很好,大家的笑都是善意的。谢明朗左看右看,心里还是满意的,但口头上自然要显得谦虚:;哪里破了规矩?;
美编陈承看着他叹气,手指移到电脑屏幕上,指着照片上那个人脸上没有被淡去的皱纹说:;你要拿去改一下,不然他经纪人那一关肯定过不了。据说言采很在意这个。;
谢明朗蓦然想起采访中的场面:言采始终对着孟雨,没有朝他分出一丝注意力。他的神情专注,风度翩然。然而即便是如此,眼角和额头的皱纹,在镜头下无所遁形。
他摇头,直面美编和在场其他人的诧异,说:;他已经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了。照片和采访的内容并不矛盾,我是特意没有处理的。;
陈承惊讶地抬头看他:;你。。。。。。;
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挤在这里,有什么好八卦吗?;
孟雨的声音插进来。
大家回头,僵了的气氛算是稍有缓和。
她趁午休的时间去喝下午茶,手上拎着一大包点心,很是轻松自在的样子。不过她很快察觉到有点微妙的气氛,并在下一刻找出关键的两个人。她先没理谢明朗,而是问陈承:;怎么了?明朗又做错了什么?;
你自己来看。;
他把电脑屏幕转过去,孟雨事先不知道是这么大一张面部特写,整个人愣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照的不错啊。;
我要他把皱纹除了,他不肯。这是你的稿子,你怎么说。;
孟雨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情况,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转到谢明朗脸上。后者没说话,但镇定坚持之意不言自明。
于是孟雨就再次去看言采的照片。细细看过之后,她终于说:;我没有想到他也可以被拍成这个样子。我觉得很好,就用这些吧。;
葛淮是要审稿的,这种照片肯定通不过,到时候又要返工,谁来返?;
要是返稿,那也是我写得不好,我们只配两张照片而已,就这样吧。;
言语中的回护之意已经很明显了。陈承脸色阴下去,最终还是点了头:;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谢谢陈编。;谢明朗倒是反应的快。
陈承没可奈何地挥手:;要是被葛淮扔回来,你陪我加班。;
谁知道稿子交过去几天之后没有消息,《银屏》是双周刊,禁不起这样等,孟雨的责编只得硬着头皮主动去找葛淮,两三分钟后放下电话,用如释重负的口气说:;可以了。不过他要这次谢明朗照的所有照片,并一再强调绝对不准外泄。;
几天后杂志出炉,当天谢明朗接到在异地念书的霏霏的电话,兴奋的音调简直能扎破他的鼓膜:;言采的照片都是你照的?这些照片照的真好,好像彻底不是同一个人一样。你肯定留了底吧,肯定不止这两张吧?明朗,你帮我留着这些照片啊,一定一定!;
霏霏。。。。。。这些照片我是不能留底的。。。。。。;谢明朗有些为难。
谁又知道。你别跟我说你自己没留底。你这个自恋狂,什么都留着。这些照片我只是自己留着,又不拿去卖钱,你总不是信不过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这样说定了。周末我来看你,正好一起去电影院。哎呀,我要上课了,晚一点再打给你。;
我周末。。。。。。;
要加班;三个字还没说出来,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没办法,只能下次再打电话过去了。
周末的活动是电影的首映会,新锐导演,这虽然还是第二部片子,但借着上一部片子的名气和人气,首演会场星光灿烂,不知道谋杀了记者多少胶片。
想到霏霏还在家里等他,谢明朗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加上今晚他又是以跟班的身份过来,不免生了偷懒的心思。
照了几张照片,他觉得有必要再对一下焦,就在低头的空当,忽然听到人群中爆出一阵尖叫,炸开了一样,身边的记者也叫开了,吓得他手一抖,仔细一听,原来是喊的是,言采。
谢明朗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他。
比起主创人员来,言采穿得很随意。若是平常人这么穿,多半会被当作不相干的工作人员。但是因为他是言采,无论穿什么,总是所有人的目光焦点所在。
谢明朗身边的摄影记者一边疯狂地按快门,一边插空问另一个人:;没听说言采来啊。;
我也不知道。不管了,总之有了他新闻又多一条。这次算是捡来的。;
摄影记者们抓起镜头来,喊得和粉丝一样热烈,这让置身其中的谢明朗忽然觉得有点荒谬感。他虽然没叫,但是也被这样此起彼伏的叫声弄得有点激动,手还抖了好几下。
言采先是和导演与编剧聊了一会儿天,又朝着呼喊尖叫的粉丝挥了挥手,这才转向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