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件事情了。还是要给纯真的小孩留一点梦想的。;
最后一句话又引来一阵笑声。笑罢谢明朗又听人说:;不过言采也有言采的本事,沈惟之后这些年,好像还没谁拍到他和男人在一起的照片,很多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好多人是经纪人出马买都买不过来呢。搞不好他又重新开始喜欢女人了也说不定,他们这些人的生活,谁又真的搞得清楚。;
听到这里谢明朗眉头一皱,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问。
那天下班之后谢明朗去租了一堆沈惟和言采合作的电影。当年的言采还很年轻,举手投足间都不免生涩,但是镜头下的他又耀眼无比,表演时总有神来之笔。
看了好几部之后谢明朗困了,竟然就这么在沙发上睡过去。迷迷糊糊之中他看见年轻的言采向他走来,非常年轻,穿着浅色的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头发看起来那么柔软,衬得整张面孔的线条都柔和起来,双目清澈而明亮,就像是藏了最珍贵的宝石。
谢明朗看见他的微笑,那是与他知道的;言采;的笑完全不同的笑容。那一刻他心跳如鼓,下意识地转身去找自己的相机,想把这一刻记录下来。也就是这一刻,他醒了过来。
电视屏幕上电影的剧情还在继续,正好是言采的面部特写,和梦中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没有任何笑容,眉心微微蹙着,正在沉思,但是眼中光华逼人。谢明朗简直不敢正视这个镜头,赶忙转开脸,又懊丧地把脸埋在双手之中。
他反复地想,真是要命,真是要命。
接下来的整个晚上他都在看一会儿片子睡一会儿这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度过,结果弄得有点着凉,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也打不起精神,心神不定,眼前飘的是前一天夜里看过的片子的镜头,零碎地没有任何情节上的联系。
临下班之前人事主任忽然过来,叫他去办公室谈话。谢明朗看了一眼主任的脸色,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进门之后刚一坐下,果然就听到主任说:;小谢,这个月的副刊,怎么你一张照片也没有?;
谢明朗本来还有点走神,听到是这个,反而不那么担心了。他露出个态度良好的笑容:;我不知道去哪里拍这些照片。;
你也不是入行一两个月的新人了,这种事情要多问多跑,坐在办公室里是抢不到新闻的。还有,下个月开始就要给每个摄影记者分配额定指标了,你这样下去可不行。;
谢明朗心一沉,面上还是没什么变化:;主任,我真的不是这个材料。而且报社其他的任务也有,我可以多做一点报导照片这方面的工作。。。。。。;
你和我讲这个也没有用。我只是按规矩通知你一声。要不然你让你的责编和总编去谈,看看怎么说。;
这么说就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谢明朗听了之后有些麻木地点头:;我知道了,麻烦主任你了。;
哦,还有一件事情。听说你最近在忙一个展出的设计?;
谢明朗一怔。他大学几个同学聚在一起办一个艺术展,他也在帮忙作一些布展方面的设计和安排。谢明朗虽然不知道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但听主任这么说,应该是多少知道一些风声的。他就赶快说:;啊,就是给大学同学帮帮忙而已。主任您放心,我都是在闲暇时候来做这些事情的,绝对没有影响到工作。;
嗯,那就好。我没事了,你可以出去忙了。好好加油吧。;
到了月底,总编果然提出了摄影记者在每个月到达到多少工作量的相关要求,并把这些直接与工资奖金乃至出勤率挂钩。谢明朗无法,私下和孟雨商量,孟雨也是苦笑:;我这个时候要是去帮你说话,那就是害你。要不然过一个月,看看完不成这个标准是什么后果。不行我们就一起跳槽吧。;
她说的轻松,谢明朗却没法如此轻松对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总是骑着他的摩托出去乱转,美其名曰找新闻。但目的地往往是郊外的公园或者田野,初冬了,他也不在乎,几个小时的冷风吹下来,相机里总能多出几张照片,却都是风景或者普通人,和那个花花绿绿的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眼看着又一个月就要过去,谢明朗还是只交给责编采访照。责编催了几次,看他态度良好又坚决不改,叹了口气,由着他去。
那天谢明朗又一次采风回来。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责编拉住:;明朗,正好你回来了。今晚有个活动,我想要你跟着孟雨一起去。;
是什么?;他迎风吹了好几个小时,面颊冰冷,说话都不太利落。
一个大型的慈善晚会,很多艺人出席。要求记者正装出席,我们想了想,穿正装还满像一回事情的,你算一个,所以就是你了。;说到这里责编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这是个好机会,不要错过。多拍一些片子回来,这个月就过关了。;
谢明朗知道这是责编在帮他,但感激归感激,心里还是有些抵触。因为他面上还僵着,这点小情绪没藏好,被看出来了。责编就说:;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何况这个机会难得,别人抢还抢不到呢。你先开社里的车回去换衣服,再去接孟雨,晚上八点,不要迟到了。;
晚会的举办地恰好是当初谢明朗跟着孟雨第一次采访言采的那间酒店。事隔半年,当谢明朗再一次踏进酒店的大厅,一时间竟然微微地出神了。
孟雨只见他出神,而不晓得在想什么,就拍了拍他:;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