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个，让家族得以延续。”她看着呆若木鸡的儿子，继续说，“楚煜是有担当的人，他毫不犹豫地和你爸说‘我和许晔商量过了，这些事我来扛’。那时候我刚怀上你，我心里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要成为这样有担当的人。但是身为母亲，随着你慢慢长大，我的心思又有了变化，我期盼你能独当一面，却又不想让你去承担这样沉重的责任，我想要将你培养成一个各方面都出色的人，却又不忍心剥夺你自在快乐的权利。就在我矛盾的时候，奕辰做了和他父亲楚煜当年相同的选择，他主动提出要接受继承人的训练。要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完成各方面的训练，其中的辛苦并非我们所能想象。我只听你爸爸提起过一次，有一回奕辰因为心软出纰漏，放走了一个人，被绑在主宅的院子里挨了几十鞭子，打得许晔都看不下去，含着眼泪向楚煜求情。那似乎也是他受过的最重一次惩罚，这之后他的性子便渐渐清冷了起来。我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家主的位置有这样执着，直到四年之后他得到家族认可成为接任者的时候……”周玉冉看着高处的星光，叹了口气，“自从你父亲走了以后，我便一直病着。那天他们把我从疗养所接到了主宅，在家族会议上，被确立成为家主继承人的奕辰所做的第一个决策，就是提议重新指定壁虎人选，而这个人选也获得了所有人的同意。”

楚云涵看见母亲望着自己，心仿佛被揪紧一般，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求证：“他提议的人选……是我？”

周玉冉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说，你父亲已经不在了，至少要让你能自在的生活在阳光之下。本来和他约定好了不告诉你，但是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你终究应该明白。奕辰走到今天并不容易，你要尽力帮他。”

——我想用自己的能力保护你和闵然，这是我要得到这个位置的唯一理由。

——别用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粉饰你追求私欲的心，我和闵然受不起。

那人曾说过这样的话，而他却刻薄幼稚的出言讥讽。

那人曾不惜一切保护着他，却落在他设的圈套里险些失掉性命。

他根本不知道对方为了自己付出过什么，只是无知的享受着即得的一切。

楚云涵喉头泛起一阵苦涩，微微低下头，让头发遮住发红的眼睛，说：“我明白了。”

这时宋嫂找了过来，说：“夫人，该喝药了。”

周玉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我过两天再来看你。”楚云涵与她作别，走到门口，看见正在与黑羽交谈的楚奕辰，目光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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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卡，叔叔我们不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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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iii[bd] 44 过去未来

初秋时分，夜风有些凉。

几级台阶之下，楚奕辰抬眼向他看过来。男人穿着深色的衬衫，像是要随时消融进无边的夜幕里，只有灯火映照在那双沉静的眼眸里，如星辰坠入了大海，点燃了幽蓝而深邃的光。

看见他的一刻，楚云涵心里的内疚翻涌而起。他想要像年少时一样伸手去抱一抱对方，却又因为一切的改变而顿足不前，许多话堵在喉咙里，却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

对不起。谢谢。还是别的？

一时之间他不知所措，就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儿，红着眼眶望着那个人。

两人隔着几级台阶相对。有风从中间穿过，掠走身上的热度。

楚奕辰见他神色异常，心中猜到了几分，对于周玉冉的毁约有些无奈。抬步上前，停在他面前，问：“怎么了？”

楚云涵的睫毛颤了颤，轻声道：“为什么总要瞒着我？”

男人沉默片刻，说：“因为有些事，你不知道会比较好。”他想给他没有牵绊的自由，却不料世事最终变化至此。

“如果我早知道一切，就不会犯那种错……”

楚奕辰抚着他的侧脸，缓缓地说：“我也曾做过这样的梦。如果我将一切都告诉你，如果你像从前一样信任我，如果我没有强迫你屈从于我，如果用这一身伤痕就能换你的一颗心……可惜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可以去假设。发生了就没有后悔的权利，破碎了就难有弥补的可能，不必对那些过去耿耿于怀，因为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的楚云涵抿了抿唇，轻声道：“现在我们回家吗？”

男人微微怔了怔，继而微笑了起来，眉目间有了温柔，咬着重音重复道：“我们回家。”

那天晚上他抱着枕头进隔壁房间的时候，楚奕辰刚洗过澡，看见他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立即将睡袍的领口往上拉了拉，将疤痕遮住。

楚云涵跪在床边，有些难过地仰脸说：“主人，可以让我看看您的身体吗？”

男人并没有回答，绕到他身后的柜子里取了什么东西。然后柔软的绸带覆住了他的眼睛，遮住了所有的光，让他陷入了黑暗里。失去视觉让不安感迅速扩大，他不敢乱动，只能惶然地开口唤道：“主人……”

温热的手仿佛安慰般抚着他脸颊，楚奕辰的声音就在面前：“站起来。”

楚云涵站起身，接着他的右手被另一只手引着，触碰到了面前那具躯体。

赤裸的，温热的，有疤痕的胸膛。

他怔了一瞬，试探着用手掌一寸一寸摩挲，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每一条凹凸不平的疤痕。这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