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伦沉默。
崔然回头,见顾伦眼仁黯淡。半晌,喉结一动,笑了笑:“是你送的。”
崔然惊诧:“还活着?”
这下换做顾伦吃惊,“还以为你忘了。”
“去年送过你一盆,不过很多人在水仙凋谢以后就会把球扔掉,毕竟重新照顾鳞茎太过麻烦。”崔然道,“当然记得,我又没有健忘。”
顾伦淡淡一笑,崔然一愣:“难道我有?”
顾伦不答,走来推他的轮椅,“今天需要打沫,当心脚上沾水。”
满身腥膻,加上汗臭,只擦身肯定无法入睡。
前几次互撸虽然简单了事,但也需要清洗,顾伦不是第一次为他洗澡,浴室中赤`裸相对,两人倒也规矩。顾伦的手比女人的粗糙,但力道轻重有度,非常舒服。崔然便赖着要他帮忙洗头,顾伦更加小心,不让泡沫流入他眼睛和耳朵,抓弄头顶时崔然眯起眼睛,像只被挠肚皮的猫,几乎要睡过去。用清水冲洗,顾伦也会用手掌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