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了。”
景寄云含泪叩头,“臣谢陛下恩情。”
宇文陵说完走出了景寄云的住处,发出一声叹息。
“难道真如他所说,做了帝王会失去这些?我是不是做错了?”
开国功臣景寄云就这样被禁足了,宇文陵派了好些大夫给她看病调养身体,说是身体好不起来不许参政。
朝中再没人提处置谭落诗的事。
养尊处优的前朝皇帝被宇文陵安置在原来的寝宫,宇文陵让人在他隔壁另收拾出一间屋子来,以防再发生上次的事。
但大家也都知道了,谭落诗被陛下护的很好,宇文陵守着,谁能动得了他,以后再想对付谭落诗可以说是难上了万倍。
谭落诗哭过后,依旧是那副淡然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宇文陵晚上又去看他,见他精神好了不少,正在慢条斯理地执着筷子吃饭,见了他马上起身屈膝跪下叩头,“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伤口又流血了,你还挺能忍。”
谭落诗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忍又能如何?”
宇文陵也没理会他的态度,俯身扶他起来,冷声道:“伤好之前别跪了,一会让太医给你再包扎一遍。”
谭落诗点了点头,坐下低着头不语,宇文陵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僵了一会才道:“你接着吃饭,不用理我。”
谭落诗摇了摇头,柔声道:“陛下没必要为臣如此。”
宇文陵冷声道:“朕怎么了?!”
谭落诗垂眸轻声道:“景儿毕竟是开国功臣,此举会伤了她心。”
“她不会在乎的……等等,你怎么知道的?!”宇文陵语气更冷。
谭落诗看着他,自嘲地笑了下,“陛下说呢,臣怎么知道的?”
宇文陵被他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瞪了他一会对着周围的宫人道:“很喜欢讨论朕的决定是吧?!”
宫人纷纷下跪求饶,宇文陵又瞪着谭落诗语气不善道:“朕才不愿为你如此呢,别自作多情了!”
谭落诗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温声道:“陛下对臣恩重如山,臣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宇文陵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在无理取闹。?
☆、第十一章:蜡炬成灰泪始干
? 第十一章:蜡炬成灰泪始干
——宇文陵:寒窗待嫁,求得一朝衣襟风光宦游
“谭落诗!”
“臣在。”
“你能不能好好吃你的饭,别惹朕生气?!”
谭落诗连忙道:“让陛下生气了,是臣的不是,只是臣如今行动不便,不想污了陛下的眼,所以不敢吃饭。”
宇文陵真是受不了他这半恭维,文绉绉的话,便唤了一个宫女来,命令道:“他肩膀伤了,最近行动不便,你负责他饮食起居。”
“是。”
谭落诗莞尔一笑,“臣谢陛下隆恩。”
然后宇文陵眼睁睁地看着他使唤宫女喂他,完全就是被伺候惯了的样子。
他虽然没什么威严,但却一身贵气,举止优雅得体,从来不露出狼狈的样子,除了被宇文陵拉扯的那次。
仔细看这小皇帝生得像他娘亲,也就是宇文陵的姑姑,个头不高,看着一点都不健壮,斯斯文文的,但又不像傅西流那样羸弱。
他今天穿着黑色纹样的白底长衫,因为受伤了头发没好好梳,却依旧顺服地垂在肩上,看着恬静温雅,分明就是个翩翩公子。
宇文陵心里不爽又说不出什么来,最后才冷声道:“谭落诗啊,朕到底是欠了你的还是欠了你的?”
想杀他不能杀也就罢了,还得保护他,现在好,还找人伺候着。
谭落诗惶然道:“陛下何出此言?臣自知欠陛下太多,但以臣现在的身份实在难还了。不过陛下如果有需要臣的地方,臣定然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你?哼,好听的朕也会说!”
谭落诗似乎委屈万分,“陛下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看到臣对您的赤心一片?”
宇文陵不想理他了,一甩衣袖走了,走之前还不忘了让太医给他好好治,早点治好早点了事。
宇文陵一个武将出身,让他指挥打仗还好,让他理政他确实难应付,景寄云被禁足养病,解君薄也病倒了在家养伤,他只好把傅西流唤来陪他。
傅西流对他百依百顺,大半夜的听了他找自己马上就来了,一声怨言都没有。
君臣秉烛夜议新朝政事,傅西流对答如流,即使不能做出判断的也会认真思考,说实话傅西流算不上机敏,他的好名声是足够贤,够努力。
宇文陵稍微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
“这个是你的旧上司,旧朝董旗如何处理?”
傅西流抿嘴道:“这是陛下的人吧?”
宇文陵轻描淡写道:“早早向朕投诚了。”
傅西流思忖片刻道:“陛下嫉恶如仇的性格,看来是有些看不惯他。”
宇文陵道:“算是吧,但他毕竟投诚于朕了。”
傅西流叹了一口气道:“陛下,水至清则无鱼,官场就是如此。”
宇文陵道:“朕明白。”
傅西流补充道:“但不能重用,给他安排一处闲职吧,至于新朝的丞相之位……臣认为景寄云最合适。”
宇文陵马上道:“景儿不可!”
傅西流道:“她虽然是女子,但旧朝的开国丞相顾语恩也是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宇文陵道:“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