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流火扔掉麻袋,披上红色流云披风,抓起糕点吃的干干净净,喝了半壶热水,顿觉浑身舒泰,他扯起披风,抹了抹嘴巴,转身看向林惠然,弯腰拱手,认真地说:“谢谢林公子。”
林惠然坐在案桌旁,瞧了元流火一眼,元流火生的白净,说话做事又很幼稚,瞧着比自己小很多。林惠然随口道:“我有一个弟弟,长得干净漂亮,长到六岁时出天花夭折了。他要是活着,大概跟你一般大了。\;
元流火坐在书架旁边的小凳子上,像孩子似的并排双腿,手指甲慢慢在凳子上划拉,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林惠然看了他一会儿,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干嘛要和这人说这些呢。他又正色道:“流火,你知道你生病了吗?”
元流火仰起脸,有些疑惑:“我……我不知道。”
林惠然认真道:“我前几日接到书信,才知道你在家乡生病了,严重得不能见人。可是……”他上下打量元流火,笑道:“可是你又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元流火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林惠然走过来,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尖:“因为你是一缕魂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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