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言端详着沈涵。
药膏有些刺激伤口,扯出隐隐痛感来,唐梓言忽然就想起自己以前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屋子里给人擦药,那人也是这个摸样,走过来,解开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然后把药膏厚厚的涂在那些外翻的伤口上。
☆、线索
那时候唐梓言总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但却总是死不了,坏了,就有人给上药,发烧了,就给拖进医院打吊瓶。
也不知别人十几岁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怎么自己就过的这么血淋漓的。
这有点怪,明明是刚韧不屈的性子,表面上却软弱的像个废物。
因为在这里态度强硬只会被更粗暴的对待,暂时的妥协还可以迂回求胜。
事实证明现实也是这样,太狰狞了,反而不好办事。
“你发什么呆?”
沈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唐梓言回过神,“没事。”
逃了大半个晚上,沈涵也很是疲倦,涂完药便直直的躺在床上舒展身体,“真累..”
后来又想起什么似的起身把满是尘土的外套脱掉,等脱到裤子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穿着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