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私情是不对的,我们应该杜绝,并且坚决的好好学习,为了建设祖国……
别笑,都别笑,现在我想起来都想笑。
杨晴只是低头擦玻璃,又不小心把水撒到我身上,那是人家女孩子宽容,那是她宰相肚子能撑船。
我要是遇到这个一边色mī_mī往人家衣服里面看,一边还满嘴大道理的,早煽他满嘴找牙了。
初恋就这样被杨晴一个白眼结束了。
后来我知道,疯狂干完活跑回来的班杰明,拿两只大泥爪子握住杨晴的手进行告白,也被打回票了。
难兄难弟,躲在我们家看了一下午黄片,并且学会了自慰。
不管怎么不是人吧。
都还是小少年的玻璃心,刺激一下裂三纹,我对爱这个字抱着一股阶级仇恨。
爱人,爱人……
暴风雨一样就在初三下个学期结束了我所有的幼稚。
我爱你,我爱你,一遍遍的在耳边呢喃。
kao!比夏天的蚊子还招人烦。
叮一口,先是痒,全身都痒,不能碰不能挠不能抓不能咬,慢慢起个红包,更痒,痒的疼了,挠破他,结个疤,淡了,然后没了。
“申潜,你是不是申潜?”夏天的声音总是比视线先到。
申潜抬起头,眯着的眼睛看到了一个陌生而危险的人,这个人给申潜相当不舒服的感觉,只是感觉不涉及到任何具体的东西,就好象一个野兽的领地里突然闯进来另一只野兽,不用靠任何根据,他们是敌人。
眼仁顿时细了起来,申潜带着一点挑衅和不安打量着,眼珠在眼眶里起码转了三个圈,他的念头是,第一,来打架的,第二,借着他向老爸行贿的。
不论那一种,申潜都深深鄙视而且愤怒着,尤其他少男情伤,还没从杨晴带给他的失恋中恢复过来。
“我是——申潜。”
“我是于传鹏,你爸爸叫我接你去医院。”于传鹏靠着一个蓝色的,上面带着红色焰火的大摩托。
他从脚到头发的服饰打扮,领先这个中国半个世纪,配上他无解可击的脸蛋,修长的身体,吸引了校园里无数女生的眼球,现在金色的阳光在他牙齿上一照,滋的一声,简直就是全美金钻,可以上bad boy杂志的fēng_liú阳光男孩。
申潜在心里面就暗自道,靠!骚你丫没边了,肯定晚上兼职去当牛郎。
十四岁的少年,心里面充满了对比自己优秀事物的抵抗。
本来申潜也可以算美少年,良好的家庭环境,养的大少爷阳春白雪,可惜小子内心太恶毒,歪门邪道的一肚子坏水,像由心生,皮肤是白净的,由于毒气太重,看着白的发青,吓人的三里之内蚊虫不近。
眼睛是大,水汪汪的一轮,动脑子动的太多,琢磨人琢磨的爱转眼睛,只要他一转眼睛,凶光乍现,只要审美正常的都知道这叫丑陋。
致命伤是,申潜的太瘦了,即使他一顿饭能吃五碗,但是花心思太多,消耗体力,一紧张还胃疼,有点不顺心的事情就要感冒,想胖也胖不起来,说的好听点叫纤细,难听就是麻绳。
先不管老爸为什么叫自己去医院,嫉妒成三角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于传鹏晒的浇了一层蜂蜜一样的皮肤,高大精壮的身材,深邃的五官,挑逗性十足的嘴唇……,甚至连眼仁和眼白的比例都测量了一番。
申潜不经意的一扫,发现一群女生都视线拐弯的绕过自己归顺到传鹏那边去了。
这还了得?!
皱了下眉毛,申潜认为自己有足够的理由一辈子讨厌这个姓于的。
“是我爸出事了?平时都是人模狗样的司机接,起码那是轿子,你这算什么?”
眼角一抽,于传鹏把这口闷气忍下去,这小子,有你好看的时候。“伯父他去视察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我是市办公室王主任的儿子,顺道,所以来接你。”
“委屈少爷你了,看来我越来越高级,司机的水平也越来越高,只是你看我这自行车往那放吧?我爸我知道,绝对死不了,您走您的,我自各骑过去。”申潜的太子脾气一上来,是无耻加不要脸的。
通常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人都是找挨扁的,就是他们这样的,总以为没人敢碰了,就不知道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申潜还没看清楚,光记得翘尾巴了,已经听到“嗤”的一声,于传鹏拿着一把当时罕见的瑞士十五用军刀冷冷的笑,“现在你要不要我带?”
到这个份上,于传鹏前面说的必然是谎话了,这分明是劫持。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良家少男,呆若木鸡。
看看比自己还蛮横的主,看看做了替死鬼的车胎,申潜谄媚的笑:“有安全帽么?”也亏得阁下他没结巴,没把吓出来的口水流出来。
一直闷不吭声看着的班杰明,这时候支了自己的自行车,慢慢挡到申潜前面,刺眼的阳光被他这么一遮,申潜顿时觉得清爽舒服多了,虽然都是十四岁的少年,甚至班杰明还比申潜矮点,但和申潜就不是一个气势,申潜是那种浮躁的公子哥,而小班正义凛然。
道中讲气,申潜是黑气罩顶,纵然是富贵的前后有丁甲相护,还是一个邪门歪道。
小班却不同,赤子之正气,只往那里稳稳一站,两个人模狗样装腔做势的东西都楞住了。申潜正得意突然来了挡将牌,站在小班的阴影里纳着凉,突然就觉得阴风扑面,心里面叫了一声邪啊,越过小班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