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样子，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手里的灯笼，突然就笑了，凑到了他跟前去：“祁祐，你还记得送这个给你的人是谁吗？”

凌祁祐狐疑瞅着他，想了想，道：“一个小公子，怎么了？”

萧楚谦眼里的笑意越浓，指了指自己：“我。”

“你？”凌祁祐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怎么会是你？”然后又很快想到那小男孩长相还确实和萧楚谦有几分像……

萧楚谦伸手捏他的脸：“当时我是这么做过的吧？我还确实没想到那跟个小傻子一样站在那里发呆的人会是太子殿下。”

“……”凌祁祐觉得，自己似乎又被他给嘲笑了。

看着凌祁祐略有尴尬的神色，萧楚谦轻咳了一声，靠着他坐了下去，伸手就揽住了他的腰，这一次看向他的目光却带上了几分复杂：“祁祐，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说。”

凌祁祐漫不经心地应着：“嗯。”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感觉那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我梦到你死了，我也下了狱……”

凌祁祐猛地抬头，瞬间就白了脸，错愕地看着他。

萧楚谦看着他的反应，轻叹了一声：“你果然也是知道的。”

“你……都知道什么……”话说出口，凌祁祐才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以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对我，自从做了那一场梦，倒是明白了一些，”萧楚谦一边说一边笑：“不过祁祐，你当真是冤枉我了……”

萧楚谦话没说完就被扑上来的凌祁祐给抱了住，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直接扑倒到了长椅上：“别说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

凌祁祐挨着他的脖子蹭，把自己之前梦里看到的事情说给他听，萧楚谦惊讶不已，随即苦笑：“果然是都知道啊……”

他的结局并不比凌祁祐好多少，最后被老皇帝忌惮，被卸磨杀驴，发配，没几年就病逝了。

凌祁祐眼睛都红了，眼泪鼻涕一把：“你为什么要救我，那个时候我跟你根本不熟，要不是你违背他的意思不肯把我交出去，他哪里找得到机会对你下手。”

萧楚谦轻拍他的背：“不知道，就是觉得把你交出去可惜了，后来……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就更舍不得了。”

凌祁祐捶了他一下，吸了吸鼻子：“你难不成就因为跟我做了一次那样的事情就对我念念不忘了？”

“……也许是吧。”

萧楚谦想说，当初他带兵围堵起兵的皇太子，在城楼之上居高临下看到他明明没有半点胜算，却依旧执意不肯退让，那双透着执拗倔强的眼睛，也许从第一眼起，就让他动了心了。

凌祁祐听着他说的，想到自己之前对他做出的种种伤害，心酸得不行，陛下一愧疚，就想竭尽所能补偿，而他补偿萧楚谦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扯了他的衣服再扯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主动坐上去，骑乘式什么的，真的是个和美好的姿势~

眼见着凌祁祐又有这么做的意思，好吧，虽然萧楚谦对此十分之受用，不过好歹记得现下是青天白日，即使寝殿里头没有别人，好歹还有他们的两个儿子……

小花卷还只会爬，被他们两个压倒在一块的姿势吸引，径直爬了过来，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们，小馒头则是直接扑了上来，嘴里喊着“阿爸”就抱住了凌祁祐的胳膊，甩都甩不脱。

凌祁祐的脸僵住了，萧楚谦噗嗤一下笑了，什么情、欲这会儿都被他们两个好儿子给弄没了。

伸手抚了抚凌祁祐尴尬的脸，萧楚谦笑问：“还要继续吗？”

凌祁祐咬咬牙：“改明儿把这两个送东宫去，哪有一天到晚跟我们一起的道理。”

“你舍得？”萧楚谦对此很不以为然，深以为当真送走了只怕当天晚上凌祁祐就要撵着自己去把人给抱回来。

凌祁祐话里的意思，已经两岁多的小馒头是听明白了的，一听父皇要把自己和弟弟送走，当即嘴一扁，泪花子就上了眼，小花卷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哥哥，听着他惊天动地的嚎哭声，愣了片刻，也跟着放声嚎了起来。

接下来俩人一人哄一个，又是一片手忙脚乱。

至于刚才想做的事情，这会儿是彻底没法子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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