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少开支不少小企业进行了裁员。
前线需要更多的兵力,但许多青壮年徘徊在街道上,领着政府救济金就是不工作。
商家们拼命把这群人口袋里最后一点钱掏出来,有的人甚至用完了每月租房补助,只能露宿在街头,甚至打家劫舍,据报告首都的治安安全程度在过去一年下降了六个百分点。因此最近普通人在路上遇到单身落魄人的时候,一般会避开走。
还有各种古怪组织出现在大街小巷,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战争神教,此刻男人手边放在几个全息标语,上面播放着例如——战争,让社会更美好——的狗屁不通的言论,男人瞄了一眼,往一边避让开。
男人一开始是背靠铜像基座站着,抽了几支烟后他似乎脚麻,绕着铜像走了几圈他蹲在阴影中,几分钟后似乎动作不舒服,又坐在地上。
大约是周围很安静的缘故,他睡着了。
也幸好他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首都塔敲响了午夜的幽幽钟声。
细雪渐渐歇了,温度升高,雪化为雨水,淅淅沥沥下,在地上溅起起了一层雨雾,将广场笼罩。
睡梦中的男人不安地动了动。
雾中突然亮起十几盏灯。
苍白的光,边缘泛着幽幽暗蓝。
灯是随身智能操纵光屏提高闪光变成的随身电筒,标准版,现代大多数人会给自己的随身电筒进行改装来凸显个性,很少会有人用标准版的随身电筒。
这些半夜趁着雨雾看不清聚集在广场上的人,似乎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雨雾随着更多人的进入变薄了,影影绰绰的冷色灯光似乎让周围的温度也下降了一些,提着灯的人都披着黑色雨衣,兜帽帽檐被落下遮住脸,下半身似乎融化在了雨雾里。
如果时光倒流七八个世纪,此情此景,倒是很像古怪传说中黑魔法仪式集会。
聚集在广场上的他们发现了铜像下睡着的灰衣男人。
“这是谁?”
“这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
他们小声交流一番,确认灰衣男人并不是自己人,声音压得更低了,像是恐惧什么一样说出某个名字。
“是‘夜莺’吗?”
所有人安静了一瞬间。
“不是,”这群鬼鬼祟祟人的领头者说,“那群小鸟可是爱惜羽毛得很,就算潜伏也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不过是个流浪汉,赶走他。”
有人提出建议。
“我们可以把这个叫花子留在这里当替罪羊。”
“什么替罪羊?”领头者斥责他,“那是罪吗?我们做的都是贯彻我教理念的正确行为,都是合法的!”
……您确定?
其他人看着领头者和自己的打扮,心里满是槽感。
但正义化自己行为的做法会让人的罪恶感消减不少,没有一个人对领头者的说法提出异议。
“喂,醒醒!”
他们上前摇醒流浪汉。
流浪汉睁开惺忪双眼,被这群打扮怪异的人下了一跳。
“你……”
黑雨衣们恶声恶气,说一句话就上前一步,“赶紧走?”、“知道吗?”、“还不快走!”
流浪汉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
咔嚓。
领头者摸出了一把枪,他粗暴地把枪口抵住流浪汉的头,戳出一个红印。
“你走不走?”
流浪汉被抵住头的凶器吓呆了几秒,屁滚尿流爬起来就跑,还没有跑出几步,就因为脚下的积雪滑了一跤。
黑雨衣们看着流浪汉狼狈逃跑,发出讥讽的笑声。
无关人员已经被赶走。
凯瑟琳·蓓肯的铜像在充满恶意笑声的午夜广场中矗立,五光十色的小彩灯闪烁着,光芒映着它僵硬无生命的面容,让女子看上去充满了某种悲天悯人的哀伤。黑雨衣们对视一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几桶鲜红如血的油漆和喷枪。
他们挥舞喷枪在铜像上写字。
【凯瑟琳是个婊.子!】
【任何和平主张都是投降派,任何支持反战的人都是卖国贼!】
【舔你虫子爸爸的屁.眼!】
【人奸去死!!!】
等人身高的铜像显然不够这群人发挥,很快广场上的积雪被清扫,血红的大字被喷在大理石地面上。
血红油漆书写的话语大概每一个有素质的人都不愿直视,充满了恶意和卑劣的叫嚣,但在这个夜晚它们占据了联邦标志性的永明广场,并且在不断扩大。
另一团人在听到消息后匆匆赶过来。
新来的人衣着不统一,但都打着绿色雨伞,显然也是一个有纪律的组织,黑雨衣和绿雨伞隔着茫茫雨雾对峙,绿雨伞们看到广场上的大红字和前总统女士铜像上的红油漆,差点气哭。
“战争神教,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总统女士?”
原来黑雨衣们就是战争神教的信徒。
黑雨衣们振振有词:“侮辱?我们写的有哪一句话不对?她算哪个门的总统女士啊。”
“哪一句都不对!”
“我们报警了,等着被拘留吧你们。”
绿雨伞们和黑雨衣们对骂着,战争神教的信徒们好整以暇,因为他们知道绿雨伞们不会动手。
因为绿雨伞们是绿色和平会的人,标榜和平主义的他们会规就是不斗争。
一个黑雨衣眼尖地在绿雨伞中发现了之前被他们赶走的流浪汉。
“原来是你通风报信啊。”黑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