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
“滚!”严冬的声音仿佛透着杀意,服务生不敢跟他硬碰硬,赶紧装看不见似的逃开了。
身子下的人在剧烈地挣扎扭动着,严冬以前把这些当做他闹别扭的小把戏,全都一笑置之,此时却觉得碍眼地很。
他将子青的双手拉高,狠狠按在桌上,然后去扯他的腰带。
子青的腰带都是名牌货质量好,结结实实捆上两道,他就是掰断了手腕都挣脱不出来。
严冬这才觉得安心。
他根本不敢看子青的眼睛,俯下身,轻易地将子青的外裤剥了下来,露出包裹着完美形状的内里。身体里有股火在叫嚣着发泄,以致于他明知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伸出舌尖,颤颤巍巍地隔着内裤在顶端舔了一下。不太强烈的刺激,却引得子青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严冬,你要强暴我吗?”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带着恐惧的询问。
严冬怔住,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子青的双眼。
那双眼中含着泪水,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古色古香的花纹,连一丝挣扎的欲/望都消失了。
仿佛他知道,再多的挣扎到头来都是无用。
“严冬,你要强暴我吗?”他喃喃地笑了一下,眼角忽然滑下一颗泪来,“像八年前一样。”
严冬像被针扎到般,猛地抽回了手。
子青缓缓从桌子上滑下来,两只绑在一起的手艰难地提上自己的裤子,轻声说道:“八年前,你潜入我家,强暴了我……严冬,你忘了?”
八年前,那是严冬临时起意的行为,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说过,可是……
“子青,你怎么会知道是我?”严冬本以为只要他不说,这件事就能成为永远的秘密,哪怕在他心中日日煎熬,都不会为外人所知。
可子青为什么会知道?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仗势欺人,哪怕我走了,你还在我背后粗口。”子青挪动着自己的手腕,试图挣脱捆得严实的腰带,“你当时骂了声操,还记得么?”
严冬不记得了,但他知道,子青说得应该不假。
自己的口头禅就是这个,到现在都改不了。
“那天晚上,我反抗,快要逃出门去的时候,你抓我回来,还是骂了声操。”子青挣脱不开,索性任由手腕被勒出红痕,“我认出了你的声音。”
“那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严冬心中一阵发寒。
“我不知道,我只是隐约记得你的样子,知道你的身份是因为后来偶然看到香山那里有你的照片。”程子青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中有种掩饰不住的咬牙切齿,“我只要想到我成了这样,你却在东南亚大展拳脚如鱼得水,心里就非常不爽。”
严冬身子一震,脑中有一根线忽然绷直了。
“子青,我回国这件事,是你设计的?”严冬虽然在询问,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所以子青很是坦然地点头承认了。
“子青,你想要什么?”严冬忽然觉得非常可笑,“我的产业?我的心?如果你告诉我你知道一切,要我拿这些补偿,我不会不给你!”
“那多没意思。”子青摇摇头,轻声说道,“你心甘情愿把一切给我,好像赎罪一样。我凭什么给你这样的机会。”
他猛地站起身,原本平淡的眼神变得凌厉,严冬以前说他有千重面孔,此刻这个,怕是严冬最不愿看到的。
“我要你对我不可自拔,我要你的事业如日中天,我要你在最鼎盛的时候摔下云端,一辈子不能翻身。我要亲自送你到极乐的巅峰,然后亲自打落你十八层地狱。”子青眯起眼,缓缓地,宣泄般说道。
“就如此刻?”严冬问。
“正是此刻。”子青答。
严冬闭上眼,子青做事滴水不漏,此时此刻说出这样的话,必定是有稳操胜券的准备。只怕他在这扇门里还是冬哥,出了门,就已经成为众人追打的落水狗。
即便不至,亦不远矣。
他懒得算计那些权力得失,钱财都是身外物,大不了从头再来。
可他现在闭上眼是子青,睁开眼也是子青,心有不甘,不得不再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对我赶尽杀绝?为什么你竟能忍着满心恨意在我身下婉转,甚至……
“因为我恨你。”子青斩钉截铁,答得飞快,“严冬,你毁了我的一辈子,难道我不该恨你?”
严冬不解。
“我的父亲是为帮会而死,母亲思念成病,也跟着去了。我从小就被香山的父亲收养,帮会的叔伯说我聪明机灵,以后必定可以成为香山的好帮手。他们这样说了十多年,却从来不知道,我最讨厌黑帮。”子青道,“黑帮害得我父母双亡,我恨不得一辈子跟它没有关系。所以我跟香山的父亲说好,只要我能向他证明我已经不需要帮会荫蔽,我就可以自由支配我的人生。”
他勾起唇角,有些凄然地笑起来:“我为此奋斗了十几年,终于医学院毕业,成为一名医生,脱离帮会。严冬,如果不是那一夜,我可以继续做我的医生,做一辈子。”他抬起头,如今说起旧事,仍旧克制不住肩膀颤抖,“你走之后我就发烧了,躺在床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严冬,你没有给我清理,也没有解开绑住我双手的皮带,最关键的是,你没有锁门。”
严冬心里咯噔一下。
“那时跟我对班的是祁铭,我们是大学校友,实习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