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天权翻过那张纸,扫了一眼,“十万美元的现金支票?”他看着沐流尘,故意拖长了声调,“你这是在行贿哪,沐律师,你现在的做法是违背律师的职业规范的。”
“是的。”沐流尘说,“如果你写下的地址是正确的,你还会收到剩下的九十万美元。”
极道天权用两根手指夹起那张薄薄的支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深思熟虑的表情,然后他笑了起来,“沐律师,”他说,“你是第一次行贿吧。”
沐流尘没有否定。
他知道极道天权的用意,他现在就像猫捉耗子一样,在真正吃掉耗子之前,尽情地戏弄它,从中获得乐趣。他在想方设法使自己难堪。沐流尘看着那双眯缝起的眼睛,对方正在狡黠地窥探着自己,等待着他流露出焦躁不安或者受到羞辱的表情来。
极道天权看着那张清秀的脸孔,“啧啧”了两声,到现在为止,沐流尘都没有露出他预期中难堪的表情来,相反,他的态度太过镇定了。
这令极道天权感到非常无趣。
“行贿也是一门艺术哪,沐律师。”他摇着头说。
“你现在是在恳求我收下你的贿赂,而不是在跟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