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得宠平时看见咱们都爱答不理,现在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同样的相貌,冬影可比他强多了,人又谦和功夫又好,对皇上更是忠诚。皇上怎么就看上他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听说万岁已经让冬影取代他了。”
“是吗!看来皇上是开窍了,知道哪个是宝哪个是草。”
“出身名门有什么了不起的,脱了那身行头还不是常人一个。皇上能看中他是他的福气,他还觉得委屈。呸!”
“他就是假清高,看他昨晚被打得遍体鳞伤,被人用鞭子柄操成那样他那居然还硬了。”
“就是嘛,这么下贱的身子……”
门外侮辱之话愈演愈烈,喋喋不休般不绝于耳,字字像在剥岳冬的皮。出身名门的岳冬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以前赝品出言伤他,对方是天子他总还能忍,而且话语不曾这么粗俗。现在连那些奴才都来恶心他。,那受的了。
岳冬承认自己平时是不怎么跟这里的宫人攀谈,可不是应为瞧不起他们才疏远他们,而是因为这些人都知道他和赝品的关系,他是羞耻感做祟。那些宫人虽然身份卑微可全都活的坦荡,哪像他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有时他甚至很羡慕他们。可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误解后的落井下石,成了另一种折磨他的刑具。
岳冬实在听不下去,他双手捂住耳朵,蜷膝埋首。他不想听到那些可怕的嘲讽声,可那些话就像利剑般直刺他的耳膜。
虎落平阳被犬欺,可这也证明他的猜测,赝品果然不是让冬影暂时取代他,而是永远,否则这些奴才不会这么对他。
被人遗忘的恐惧不断侵袭着岳冬,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他,猛然站起身,窜出殿门。他不惜抓住一个小太监做人质,威胁看院门的侍卫。谁知,一把闪着寒光的枪,像穿糖葫芦似地穿过小太监和他的身体。岳冬自是不会死,可那小太监却因他送命。至此,岳冬更加感到赝品的可怕。他为了处罚他,甚至不惜杀人。
岳冬挟持人质的行为,惊怒了其余的宫女太监。他们没有指责、恐惧杀人的侍卫,反而躲到院门外,在侍卫可以阻拦岳冬过去的地方对岳冬横加辱骂。
什么欺软怕硬、恃强凌弱、卑鄙无耻等等斥责之词向箭雨一样戳向岳冬。
拖着伤痛的身子岳冬逃回房间,关上门,他无力的依着门滑坐到地上。那个因他死不瞑目的太监的影子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他何曾想闹出人命。
五年来,他虽然失去很多东西,可在赝品这吃的用的都是上好。现在赝品不但拿这些糟粕的东西给他,还纵容那些奴才羞辱他,不惜人命的囚禁他,最可怕的是抹煞了他的存在。这就是他顶撞他的后果吗?
窗外的日头慢慢升高,照进室内的光影越拉越短,差不多是到半决赛的时间了,如果他不顶撞赝品现在他应该是在擂台上,而不是被人取代,被人遗忘。
岳冬懊悔的抱头痛哭。许久,他才慢慢抬起写满痛苦的脸,望着一片狼藉的寝宫。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那是他的血所散发的味道。地上满是撕碎的纸片,那‘淫 乱’两字已经被他干掉的血迹模糊,同样干掉带血的鞭子还扔在原处。
如果他把这里收拾好,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他的忏悔之意?赝品是不是就会原谅他?
无计可施的岳冬抱着这个自欺欺人的幻想,扑向水桶,拿起刷子拼命洗刷地上的血渍、墨迹。
刷了一会,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原本止住的泪又滴在他拿着刷子的手背上。
实在做不下去了,岳冬跪坐在地上,单手掩面不断压抑着流出的泪。许久后,他才继续洗刷,可没两下他的双眼又开始被悔恨的泪水模糊……
第六十九章 比武大会之意料之外
我弃权了,烟色反而很高兴。他嘴上没说,可我看的出来,他并不希望我和赝品正面冲突,就算是形式上的比试他也很担心。
我虽然不参赛可我还是陪着烟色去看,当然东方凌鹫也去。他担心岳冬胸口的剑伤,虽没伤及要害可也见了红,血流的不比他开刀取出碎骨时的少。今天的对手又是高深莫测的皇帝,想赢是不可能了,他只希望岳冬不要再受伤。
东方凌鹫担心我可不担心,我只是好奇我退出了比赛,剩下就是岳冬对赝品,赝品会让着岳冬吗?还是为了继续树立他偶像皇帝的形象打得岳冬爬不起来?
我和烟色、东方凌鹫一起来到了赛场,极、光先我们一步到的,这自然是我赶他们来的,目的还是让他们与烟色保持距离。我们没有坐到一起,他们两人坐西看台的贵宾席,我们三人坐东看台的贵宾席。按理说我应该做北面皇室的位置,可我不愿意挨着赝品的人,他们也就随我去了。
在场观战的人都很奇怪我这个赛手为何要坐观众席,还有赝品也坐在北面皇帝的宝座上。直到大会主持人上台宣布我和赝品都因身体有恙退出比赛后。人们原本高涨的热情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对这意料之外的结果众人一阵叹息声,之后又是一片哗然,人们纷纷议论这突来的转变。
我对这样的结局到也不觉得意外,我看了看身边的东方凌鹫,他虽没说什么可他的神情告诉我,他即意外又高兴,这样岳冬就等于不战而生,他也不需要在为他担心了。
我和赝品退出比赛,岳冬自然是第一名,可二、三名就空缺了